“在我的地盘上居然真的有人敢贩毒！我看他们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忘记了过去的那些苦日子。”

李明将抢救出来的那些文件啥的全都放在一旁，这才又说道：“林局长您先消消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毒贩团伙一锅端了，想来他们自觉藏得隐秘，应该也没有发觉他们的所在已经被我们发现了，现在我们该直接将他们全都抓了，剩下的慢慢再审就是了。”

戚妄作为一个编外人员，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李明与林局长说了一会儿话后，突然画风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戚妄的身上。

“不过林局长，小戚同志的能耐简直超乎了我们的预料，这一路上如果不是小戚同志带领着，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毒贩团伙的所在，这一功应该给小戚同志记上。”

李明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都如实说了，他倒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将之前的那些情形一一复述了出来，包括戚妄是怎么通过嗅觉确认山谷的方向，以及离开的时候又是他提议将脚印全都清扫干净。

“小戚同志在某些事情的反应能力上甚至要比得过我们这些退伍军人，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戚同志肋骨上还有伤，但是这一路上他跟着我们来去，体力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全程都可以跟得上我们的速度。”

李明如实说着自己所发现的一切，他当着戚妄的面，告状也告得坦坦荡荡，似乎根本不怕戚妄记恨他。

戚妄：“……”

倒是他小瞧了李明，不过仔细想来，自己的一些反应确实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子，他会有所怀疑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毕竟自打建国开始，华夏内从事间谍活动的国外间谍很多，戚妄流露出的种种不妥之处，似乎都存在着违和感，身为退伍军人，这点察觉力还是有的。

之前之所以不发作，应该是为了麻痹戚妄，而等到他到了公安局之后，确认戚妄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才会猛地发难，将种种不妥之处全都说了出来。

与戚妄一起前去的公安局同志总共有四个人，除去李明之外，其他三个人全都可以作证，证明李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直觉告诉李明戚妄并不是个坏人，但是在很多时候，直觉并不能作数，李明认为任何人都不能过于相信直觉，经验告诉李明，无数的间谍潜藏在普通人中间，有许多间谍暴露之前看起来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甚至在其他人的口中都是有口皆碑的好人，可等到暴露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是想要破坏国家安定的间谍，戚妄所展现出来的种种不妥之处实在是太多了。

哪怕他带领着他们这些人找到了毒贩所在的小山谷，哪怕他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好人，可是谁又能确定他的样子是不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或许他就是是利用这个作为手段，来让众人对他赋予信任。

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被当做间谍的戚妄：“……”

他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

林局长通过李明所说的种种，也对戚妄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调查戚妄身份，而是桃花村的那些毒贩子们。

“小戚同志，很感谢你的帮助，接下来我们要去抓捕毒犯，还请你在公安局呆上一段时间，也请你不要怀疑什么，我们这是为了保护你，我会让老刘过来陪着你的。”

在没有确定戚妄真实身份之前，虽然怀疑不妥，可也不能将他当做真正的间谍一样看待，所以林局长对他的态度倒是还好。

头一次阴沟里翻船的戚妄还能说什么：“我明白，谢谢林局长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