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的目光便聚在他的身上。半晌,啪的一声,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耳光不重,但也算不上轻,在张敛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张敛被他打得微微一偏头,深吸一口气,咬牙看着他:“白耳,你算算你打过我多少巴掌了。”

白耳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他又捶了一下张敛的肩膀,手指捏成拳头落在张敛身上,像猫爪挠人似的,“欺负人......就知道欺负人。”

张敛任他打自己,等他打够了,才说:“刷牙,洗脸。”

白耳气鼓鼓地扶着洗手台刷牙,他腰酸,腿软,站都站不直,只能扶着洗手台,一边在心里痛骂张敛禽兽,他没有大声骂,一是涵养,二是因为嗓子哑了,声音一大就痛。

张敛在外面检查了一遍房子里的水电,又听白耳在浴室门口没什么力气地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张敛走过去。

“走不动路。”白耳扶着门框,脸颊红红的,大大的眼睛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瞪他:“你抱我。”

张敛便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进浴室去收拾白耳的洗漱用品。

白耳坐在沙发上指使张敛:“行李要检查一遍。”

“我的被单和床单别忘了。”

“冰箱里的东西都清出去了吗。”

“毛巾不可以和水杯放在一起,要单独用保鲜袋装起来。”

张敛耐着性子按他的话来,最后终于失去耐心,把行李箱盖上,锁住。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甩我耳光,甩完以后还让我伺候他?”张敛压到白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耳,你怎么这么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