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想,我也没怎么样。”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前各放一杯咖啡。
“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他会来找你了。”袁寄说起感兴趣的事情,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把他整了一顿,让他自己退学销学籍,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但是永远不准和你出现在同一座城市。”
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果他敢坏了规矩,我们就整死他。”
白耳的心里冒出一丝凉意。他没想到陈双晟竟然直接退学,也不大敢想他们究竟如何整了他。迟疑很久,白耳才小心地说:“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袁寄依旧笑眯眯的,她的眼珠颜色很浅,在咖啡厅的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冷质光感,看起来很美,美得不像个真的。
“白白,你和我们不一样。”袁寄很亲昵地喊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白耳的脸颊,轻声说:“我,西西,顾焕,我们从小不缺什么,就缺一点爱,所以我们这种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关心谁。”
白耳的心脏难受地揪了起来。
“我们聚在一起,也不过因为大家都是一类人,相处起来没什么感情负担。”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也很无所谓,“喜欢谁就留在身边,讨厌谁就远远扔掉,至于别人的意愿,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白耳觉得说这话的袁寄让他很酸楚,他有些着急,急着想了一会儿,笨拙地开口:“你们也很好啊。你们送我去医院,给我买蛋糕吃,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也不因为我的体质觉得我奇怪。”
他想说你们也是会关心人,会爱别人的。可他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袁寄撑着下巴很有兴致地看着白耳,目光中露出一点柔软的意味。
“好啦,你不用这么说也没关系的。”袁寄笑起来,“不过二敛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也缺爱,可他傻,心思没我们那么多。”
“所以他最得你喜欢。”
白耳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他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喜欢他。”
“不喜欢谁?”
张敛的声音从背后出现,白耳差点吓死,一下从高脚凳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