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的精神高高悬了起来。
他不止一次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应该称作看,而是盯。白耳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这种被从暗处锁定的感觉太过强烈,加上他天生敏感,根本无法忽略这种怪异感。
白耳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树叶被风吹出沙沙的声响,房子和树木在墙上和地面投上大片阴影。
白耳的手指又开始轻微地颤抖。
这种被窥伺的感觉令他非常不适,甚至恐惧。他想起很不好的事情,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事。
白耳想赶快往回走,可是他太紧张,已经不敢背朝身后,生怕又听到那细微的脚步声黏上来,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要报警吗?白耳握紧手机,犹豫半晌,手机忽然响了。他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是秉然西打来的。
白耳接起来,就听秉然西用温暖活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喊他“小白耳”。
紧绷的情绪获得片刻缓和。白耳应了一声,小声问他:“什么事。”
“想问你要不要出来玩啦。”秉然西听起来很欢快:“都快圣诞节了,小白耳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们见面呢。”
秉然西努力说服他:“这边有一个很好的酒吧,只限学生出入的,里面不准抽烟,大家基本上也只喝鸡尾酒,酒吧里既没有酒味也没有烟味,环境特别好,小白耳,一起来嘛。”
白耳没怎么犹豫,就说:“好。”
秉然西本来还打算继续哄劝,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快,还愣了一下,“啊?哦好的!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白耳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在哪儿。
好在秉然西很耐心地告诉他:“你微信和我开一下实时位置,我现在开车过来。”
白耳开着手机和秉然西共享位置,站在原地,背抵着墙,等秉然西过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