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下来后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张敛不会也一起吧?

顾焕说:“我去把车开过来。”转身走了,留张敛和白耳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张敛的脸色很臭,似乎对于要和白耳一起吃饭这件事十分不爽,但他也没找个理由离开,特意要留在这里膈应白耳似的杵着不动,漆黑的眼睛锁定白耳:“你对别人还挺客气。”

白耳心想:别人是正常人,你是吗?

他见白耳冷淡着小脸不搭理他,心里不知为何更加不快。

“怎么,又开始装哑巴了。”

白耳冷冷怼回去:“和你说话浪费能量。”

“不过说你是免费劳工,就气成这样,小心眼。”

是这回事吗?白耳有点抓狂,这人怎么都搞不清重点,完全认识不到自己的生活习惯和为人处事已经出现严重问题?

白耳快把一口白牙咬碎,表情才勉强控制平静。他冷静地对张敛说:“对,我就是小心眼。”

这回换张敛瞪着他,说不出话。

顾焕很快把车开过来,张敛坐副驾,白耳坐后座。两人一句话不说,偏偏顾焕也不是个话多的性子,三个人一路沉默着,在诡异的气氛中抵达餐厅门口。

他们来到一家档次颇高的意大利餐厅,白耳有些肉疼,但没有表现出来。落座时顾焕坐到了白耳身边,张敛单独坐在他们对面,耳机还戴在耳朵里,音乐的声音大到坐在他对面的白耳都能听到。

顾焕给白耳看菜单:“这里的小牛胫肉很好吃。”

白耳看到原料里有白酒,他对酒精过敏,便说:“再看看别的吧。”

“海鲜意面?”

他对海鲜也过敏。白耳怕顾焕嫌自己麻烦,主动把菜单拿过来:“我自己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