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郡王道:“秦二姑娘,总算又见面了。”
他叫景缃炎,是昭王最小的庶弟,与昭王关系一般,但与睿王一家关系不错。
秦禛道:“王爷客气。”
“哈哈,绝非客气。”景缃炎在椅子上坐下,“秦二姑娘三下五除二地替秦二少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印象着实深刻。”
睿王世孙景兆先顺着他的话锋说道:“十七叔所言极是,这也是我让大妹把秦二姑娘请过来的原因之一。”他朝秦禛拱了拱手,“秦二姑娘,我们府里也出了件命案,与秦二少受伤一案极为相似,还请秦二姑娘不吝赐教。”
原来是他们的主意!
这就不是恶作剧了,而是少年们的好奇心和中二精神作祟。
秦禛眉头微蹙,目光在两个清俊少年的脸上一扫,说道:“这是贵府的家事,秦二是外人,不好插手。”
秦祎立刻附和:“家妹所言极是。”
景兆先摇摇头,“秦二少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你吗?”
秦祎道:“世孙,我是在大长公主府遇的袭,怎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呢?”
安顺郡王道:“那婢女没有仇家,同样为钝器所伤,时间也是早上□□点钟。”
秦禛在心里笑了,这位郡王倒也不错,居然根据现有证据进行了联想和并案,但并案没有那么简单,仅凭这几点远远不够。
她说道:“人之所以被谋杀,大多为情、为钱、为仇,如果不是这三种,还有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而林子是睿王府的公共场所,一切都有可能。”
基于这种可能性,秦禛根本没办法插手。
安顺郡王道:“有道理,是本王想窄了。”他与睿王世孙交换了一下眼神,“大侄子,不然就算了吧。”
景兆先摇摇头,“十七叔,园子里无缘无故死了人,一家子人心惶惶啊。”
之所以不报官,就是怕像蔡文心的死一样,爆出天大的雷。
找秦禛,是因为秦禛马上就是宗室人,只要大家顾全着彼此的面子,事态发展就基本可控。
景兆先也不算胡来。
“这件案子我来查。”有人说道。
“昭□□郡王一下子站了起来。
“十三叔!”景兆先和怡然县主离开八仙桌,快步迎了出去。
秦禛朝外面看过去,见昭王带着两个暗卫就站在亭子外的太阳地里,不知听了多久。
景缃之的目光在秦禛身上一扫,又弹开了。
秦禛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褙子,领口和袖口绣着宝蓝色回纹,搭配一条宝蓝色马面裙,清隽素雅,与上次的打扮大相径庭。
“秦祎的案子本王一直在查,你具体说说此案。”景缃之在主位上坐下了。
郑三没有凑过来,默默退出去了。
秦禛看向怡然县主,后者捏着帕子站在入口处,半垂着头,似乎进退两难。
她朝景缃之福了福,给了秦祎一个眼色,也转身往外走。
景缃之乜着她,“秦二姑娘见解不俗,而且也参与了上一桩案子,不妨一起听一听。”
秦禛:“……”
她有心杠他一杠,可又不想激化矛盾,再加上技痒,思虑片刻,果断回来了。
“那我就陪陪秦二姑娘吧。”怡然见她不走,勉为其难,在她身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