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之笑着进了门,对谢箐说道:“我们到医院才知道你住院,空着手就来了。”
谢箐起了身,晃了晃双手,“水果吃不成,鲜花也有了,江队、那警官来看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五人在沙发上落了座,谢宸拿来几瓶矿泉水,便主动提出了告辞。
江寒之问:“郎子彦和褚凉什么时候能到?”
檀易道:“凌晨左右。”
那婉道:“什么时候审问,我们能旁听吗?”
檀易点点头,“凌晨就审,你们也可以旁听,不过……”
“不过什么?”江寒之急性子,“有什么你尽管说。”
檀易道:“在那之前,我想和江爷爷谈一谈,问问范老爷子和樊老爷子的事。”
江寒之道:“那不是应该的吗?我这就打电话,咱一起回去一趟。”
……
二十一点十分,檀易等人到了江老爷子家。
江老爷子请大家在沙发上坐下,让江寒之给大家分了茶。
他说道:“我和老范不算太熟,他和老樊、老那住同一栋楼,往来更密切一些。所以啊,你们问我的我未必知道,但知道的我肯定不会隐瞒。”
“谢谢江爷爷,您放心,我们都明白。”檀易说道,“我想请您说说,你们最近有没有聊过关于七一年那场战争的话题。”
“嗐!”江老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这个话题根本说不了,一说老范就急,怎么说都不听。他坚信自己是对的,他对个锤子,明明很正常的一场战斗在他眼里就成了决策错误,就成了两个团故意拖延救援。也就老樊脾气好,要不是有他居中调和,我和老那压根儿不愿意搭理他。”
檀易问:“您觉得樊老爷子这人怎样?”
“这个……人性是复杂的,我说的未必对。”江老爷子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在我眼里,老樊有点像老顽童,想的比一般人开,心地也比一般人善良。”
檀易又问:“樊老爷子和高雪华的关系怎样?”
江老爷子思考了片刻,“这个不好说,我和高雪华很少来往。但你江奶奶不大喜欢她,觉得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那个人比较强势,老樊一般不爱计较,二人互补型,在我看来,夫妻关系还是很和谐的。”
江老爷子的话比较中肯。
谢箐在心里点了点头,两个奶奶她都接触过,江奶奶温和,客气中带着些许距离感,相处起来很舒服;高雪华虽然热情好客,但总隔着一层什么。
檀易道:“关于前些日子的碎尸案,范老爷子和樊老爷子表示过什么吗?”
江老爷子“嘶”了一声,“你不问我还真没琢磨过,你一问我就有印象了,老樊和老那都对开发区一带的治安表示了担心。老范虽没说什么,但脸色臭得狠,他那人很多时候都是臭脸,可那两天与平时大不一样。”
江寒之问:“爷爷,姓范的去过岛国吗?”
江老爷子道:“这个我知道,他没出过国,文化水平也不高,听说只有初中毕业。”
“原来这样。”檀易若有所思,“他们的事情爆发出来后,江爷爷一定已经琢磨过范均沛了,您发现异常了吗?”
江老爷子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瞒你们说,这个案子给我和老那带来的震动是极其巨大的。我和老那聊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人心隔肚皮,我俩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
老人家习惯早睡早起,檀易问完问题便告辞出来了。
此时距离凌晨还早,一行人又去了檀易家。
江寒之点了支烟,“老檀,如果范均沛没去过岛国,那扫晴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郎子彦或者褚凉的特殊癖好吗?”
那婉道:“我也正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