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道:“尸体上除了化肥,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附着物,这说明肢解的地方很干净,我师父一穷二白,没有这样的独立空间做这样的操作。”
檀易“唔”了一声,“这一点对曹科长非常有利。很好,还有吗?”
谢箐道:“如果不是我师父干的,就要找有旧的氮肥袋子的农户。氮肥一般下在玉米地里,郑家附近有地,是不是可以推测凶手可能住在郑家附近?”
罗小欧道:“凶手是外科大夫或者法医,农村即便有这样的人才,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吧。”
谢箐道:“同理可证,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呢?”
罗小欧笑了,“没错,这话很有道理。”
……
几个人把尸体从头到脚重新研究一遍,得出的还是那些结论,没有任何新发现。
谢箐把尸体缝合上,凑成一个完整的人,和丁法医一起送进了冷冻柜。
推回柜子之前,谢箐说道:“希望你下辈子好好做人,安息吧。”
丁法医笑了,“小丫头还挺感性。”
谢箐叹息一声,“毕竟跟我师父沾亲带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尽管她知道,郑文凯的死是凶手的错,但她还是因为房子有了一丝愧疚。
一干人去分局开会。
警车一进院子就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文凯啊,你死的好惨啊!”
“曹海生,你不得好死。”
“警官,你们可要为我们文凯做主啊!”
……
谢箐蹙起眉头,从包里拉出一顶渔夫帽戴上了。
即便她不说,檀易也明白了,大步走在她前面,把人挡在了身后。
几个人刚要到门口,郑老头就发现了他们,几大步跑了过来。
郑老头道:“哪个警官负责我家文凯的案子?曹海生那个王八蛋杀了我儿子,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罗小欧道:“谁是凶手现在还很难说,但这个案件的影响极为恶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郑老头叫道:“就是曹海生干的,我儿逼他卖房,他就杀了我儿。除了他们法医,还有哪个敢那样干?”
罗小欧耐着性子说道:“怎么着,你的意思是,不是曹海生也是曹海生?你们只要曹海生死,不管真凶到底是谁?”
郑老头被他问住了,“那不是他是谁?”
罗小欧道:“我们还在查,请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
郑老头道:“那你们要是官官相护怎么办?”
檀易想起曹海生那家徒四壁一般的家,心里一阵反感,说道:“那你就往上告,告到上面抓曹海生为止。”
他这明显是反话。
郑老头不是傻子,听出了檀易的怒意,但人家又没说错什么,只好恨恨地吐了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