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个旅游局会计的资料给我一份。”
“哈哈,我发现你跟我一样轴。成,我给你找去。”
黎可挂了电话。
谢箐咬开饺子皮,“呼呼”地吹了两下。
倒不是她轴,不相信同事,而是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运气。
而且,如果一个案子总也破不了,就该把出现在视野中的每条线索、每个人物做重新梳理。
害怕麻烦,麻烦也一样存在,不如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吃了三颗饺子,黎可就把电话打了回来。
“箐箐,你手边有纸笔吗?”
“有,你说。”
“沈慧卿,48岁,晋阳大学毕业,丈夫刘润,在社保局是个科长,二人有一个女儿,在米国留学。她父亲前年去世,母亲健在,和她一起生活。”
“家庭住址呢?”
“百姓街蚂蚱胡同儿,334号。”
谢箐记录下来,又问:“有人盯过她的梢吗?”
黎可道:“杜哥去过一天。箐箐,这种条件,这个岁数,谁不希望岁月静好呢,我们都觉得不可能是她。”
谢箐明白,他们人手不够,就干脆把看着不像的人放下了。
不能说他们错了,只能说她不信邪。
沈懿一系列案件,凶手用了毒,看起来凶手对毒情有独钟。
但把所有案件罗列到一起后:蒋之胜被勒死,吴疆被撞死,曹璐仕的死,汪鑫阳被绑架,以及檀易收集的各种案件……
谢箐发现,有些案件的凶手,应该是主谋用钱买的杀手,还有些案件极可能是主谋的团伙成员。
像老猫和游志勇都是三爷的人,而绑架汪鑫阳、谋杀檀易的就是雇佣的人。
游志勇有正式工作,那么老猫和三爷是不是也有一份非常正式的工作呢?
谢箐吃完饭,洗刷完碗筷,看一下表,差不多八点半了。
她在负一层的下梯旁徘徊片刻,到底关上门窗出了门。
打开院门时,谢箐和一个倒垃圾的胖女人对了个正着。
这人是樊爷爷家的保姆。
谢箐打了个招呼:“周阿姨忙着呐。”
周阿姨笑道:“倒完垃圾就忙完了,这么晚还出去啊。”
谢箐道:“对,回单位。”
周阿姨“啧”了一声,“这么晚还工作,当警察真是辛苦。”
谢箐道:“您误会了。我单位有个小姐妹,说值班没意思,我在家也没意思,现在过去,明天就不用早起了。”
“这么回事啊。”周阿姨脚下一转,“那你路上小心哈。”
谢箐上了车,“谢谢周阿姨。”
一个小时后,谢箐到了百姓街附近,停下车,戴上棒球帽和一副平光黑框眼镜,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
蚂蚱胡同和大碗茶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会计要骑自行车。
胡同两米多宽,青石板路,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