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冲道:“运气不错,还是黄货,成色不错,一斤八、九两的样子。”
黄货是黑话,指未婚少女,“一斤八、九两”,就是十八、九岁的意思。
大冲起了身,“我去看看。”
……
门关上了。
谢箐动了动,用力掐自己一把,人又精神了一些。
她仔细听了听外面——没有哭闹声。
只听大茂说道:“这个能上不?”
大冲骂道:“你他妈就知道上上上,上完了能值几个钱啊。”
大茂道:“草,大老爷们儿一天天没有女人上,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儿?”
大山道:“行了,等弄到白货让你上个够。”
白货,是已婚妇女。
谢箐思忖着,脑袋不知不觉地坠了下去。
“咣当!”门被人踹开了。
谢箐勉强振奋了一下,但脑袋却一丁点儿都抬不起来。
人贩子们进了屋,脚步沉重、拖沓,随后某处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谢箐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睡过去了。
“草,睡得跟猪一样,上着都没意思。”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遥远且恶毒。
过了一会儿,谢箐感觉腿上传来一阵钝钝的痛感。
“大茂你他妈烦不烦?”
“不烦就不烦,你少管我。”
“我就惹你咋地?”
“出去闹去。”
门开了,又关上了。
冷风吹在脸上,谢箐觉得自己又清醒了几分,整个人轻飘飘的,对事物的感知慢了许多,无力,迟钝,不真实。
屋子里没人了?
不对,有人。
谢箐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那张行军床。
床上四平八稳地躺着一个人,呼吸粗重,似乎还有鼾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里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
谢箐熬过了药力最强劲的一个阶段,后半夜,她觉得彻底清醒了,才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个女孩子的哭喊声叫醒了。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屋里开着灯。
四个男人都在,大宏和大茂抓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大冲大山和他们面对面。
女孩子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赶紧把我放了,呜呜呜……”
“啪!”大茂给了她一巴掌。
女孩子被打懵了,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四个人贩子。
大山道:“哭一声一个耳刮子,你要是不服,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