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正准备解释,就见谢勋打开车窗,又嘱咐了一句,“你姥喜欢新衣服,你要是没空就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替你张罗一下。”
谢勋对这些小事从不上心,特地交代这一句,应该是不希望谢箐被同事误解。
谢箐招了招手,“爸,我知道了,你慢点儿。”
老杜给其他同事使了个眼色,大家会心一笑。
谢箐知道,还是之前打赌的事,如今发现她家也算小富,法医就更做不长了吧。
小小玩笑而已。
她没必要放在心上,打过招呼,就快步朝食堂去了。
……
谢箐刚做好办公室卫生,曹海生和陈谦就来了。
曹海生道:“头发里没有,血液里的浓度极高,你的判断没有错,走吧,我们去二大队开会。”
陈谦道:“两桩案子一起跟,辛苦你们了。”
曹海生笑了,“陈哥也是辛苦过来的,你忙着,我们先走了。”
师徒二人一起下楼,进了二大队会议室,在前面一排坐下了。
黄振义和其他一组成员已经来了,大家研讨黄琦一案子。
这桩案子进展不大,对出租车的摸排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案子难,压力大,进展小。
大家不免牢骚满腹,喝着茶水,抽着小烟,抱怨抱怨这,抱怨抱怨那,一刻钟过去了,一句建设性意见没有。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恍若仙界。
黄振义半天没吭声,忽然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凶手狡猾,我们就要更狡猾,不然要警察有什么用?都别扯那些用不着的,一天抓不到人,一天就不能歇着,又到周五了,大家看着办,散会!”
众人做鸟兽散。
李骥和黎可也一起出去了,到门口时,黎可回头给谢箐使了个眼色。
谢箐晃了晃拳头,以示鼓励,小丫头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黄振义感叹:“一看见这些小年轻我就觉得我们老了。”
曹海生挺直腰杆坐着,“半残了,能不老吗?”
黄振义道:“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推拿很是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曹海生摇摇头,“算了,我家啥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黄振义道:“听说你们那边要拆迁了,钱下来就宽裕了吧。”
曹海生的妻子身体不好,常年靠药养着,儿子、女儿都上了大学,工资到手就没。
曹海生叹息一声,“全家都等着那笔钱呢,估计要到年底了。”
曹家村沿海,风景秀丽,去年被市办师范学院占了。
曹海生家有个两百多平米的大院子,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