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接回来了?”
“不了,先观察。”
在外面奔波了两趟浑身是汗,俞念走到卧房刚要关门,发现肖默存紧随其后,着恼地瞪他一眼。
Alpha紧急刹车。
“我换衣服,你还想跟进来?”
说完便关上了门,接着还传来一声落锁的响动。
防贼呢,采花贼。
肖默存心中奇怪,今天第二次低头打量自己,到底是哪里入不了本楼住户的法眼。苦思无果后他不远不近地站在门口,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又觉得心痒难耐,就这么站着嗅了嗅空气里淡淡一点姜花香气,表面平静无波,实则被迷得神智不清。
好在迟早是他的,多等一段时间不过多忍一段时间,他已经修炼出佛心了。
—
等衣服换完,俞念出来发现Alpha在看文件,神情专注,半点看不出佛动过心。
电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叽叽喳喳地放着广告,也没人看,纯属费电。他心思一动想去关上,以免打扰到工作中的人。
谁知刚一靠近,人就被一股大力拽到腿上,拖鞋差点儿甩出去。
“今天怎么了,”肖默存把文件搁到桌上,搂着他问,“我惹你生气了?”
准确地说是惹你们楼的人生气了?
俞念侧坐在他腿上扭脸不看他,只盯着墙上那座挂钟:“少自作多情。”
肖默存笑了:“看来我问题出得不小。”
居然还笑得出来。
俞念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抓起他左手食指恶霸似的咬了一口,玲珑贝齿在上头留下整齐牙齿一排。
Alpha被他咬得嘶了一声:“你这只小猫怎么咬人?”
俞念凶巴巴地看着他,挑起眼来审问:“我问你,我是你的二房?”
话里带着醋劲和恼意。
肖默存双手圈腰,望着他的侧脸谦虚讨教:“二房是什么?”
现代社会,乍一听这词谁能明白,他只听说过二房东。
俞念鼻根深处轻哼一声:“就是小老婆。”
这事往根源上溯,得追到肖默存那辆永远锃亮的昂贵座驾上。他自己不能开车,每回都倚仗助理接送,还总是公车私用。来的次数多了,楼里上下左右的住户基本都跟这位阔少打过照面,更有眼尖的发现他跟财经新闻里某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几位好事之徒私下合计,豪车、司机、人模狗样,还用想么,百分百就是同一个人。
集团太子屈尊往名不见经传的小区跑,见的是名不见经传的人,这事还能简单得了?鸡蛋都能给你传成鹅卵石。久而久之,大家看俞念的眼神就变了,以为是阔少瞒着家里在外面包了二房。更不巧的是楼里几位闲人聚在一起说闲话还叫俞念给听了去。
肖默存听得好笑:“我连大老婆都还没讨到,哪来的小老婆。”
“其他人又不知道你是光棍,他们都说我是你的二房,我听了差点跟他们打起来。”俞念言之切切。
“他们是谁?”
“就是我邻居,他们都这么说。”
“原来如此。”肖默存瞬间了然,原来是好事的人乱嚼舌根。不过倒颇为感动,“想不到你这样看重我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