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错了。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即便是在刚做完手术后的那一个月也没有过。似乎有物质在他的身体里拼命想唤醒一些东西,可左突右进都是徒劳,然后就恼羞成怒,张开血盆大口想将他咬入万丈深渊。
难道自己的状况也悄然恶化?
他喘息愈发急促,还没来得及想清,肺叶颤了两下后突然逼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全身血液都瞬间汇至胸腔,以往稳健有力的心脏短时间内失序狂跳!
“咳咳!咳咳咳!咳——!”
“师兄你还好吧?”温子玉好心地帮他拍背,又端起那杯黑加仑送到他嘴边,“是不是被空调的冷风呛到了?喝口水顺一顺。”
面前出现Omega温良的脸。
肖默存周身一凛,徒然间想到俞念还在房里,咳嗽刚一暂停便立即接过来猛灌了一口,想把许久没有发作的咳嗽压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这种方式让俞念知道。
他不习惯示弱。
“你一定是平时在金地太辛苦了。”温子玉似乎很心疼他,“我感觉你都憔悴了。”
一股甜香靠近。
肖默存混沌中将他推开:“别靠这么近,我不太舒服。”
温子玉一不做二不休,揭下保护贴后小心地观察着他,手指握着饮料,像是在等待什么。
谁知短暂的安静后,呛咳忽然加剧。
“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架势似乎要把整颗肺咳出来,声音激烈又连续。肖默存脖子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攥拳按在大腿上。
“师兄,”温子玉咦了一声,“你很不舒服吗?”
不是不舒服,是痛苦。
而且猝不及防。
“师兄?”
他拧起眉,两根指头并拢,指腹试探着从Alpha脸上沾了一抹汗,凑到鼻下闻了一闻,脸色顿时大骇。
“你——?”
怎么你喝了药还散不出信息素?
肖默存感知危险,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脸色发青,胸口闷得像深海中溺水,剧烈咳嗽后喉间尽是血腥气。
这样下去不行——
他想开口叫人,张开嘴发现舌头发僵,眼底瞬间闪过绝望的光。两秒后他拼尽全力向后一退,同时指甲狠狠扎进掌心,直接用锐利的疼痛逼自己喊出声!
—
这一分钟的房门后。
客厅的交谈声忽然渐弱,像是变成了悄悄话。接着又是几声地动山摇的咳嗽,听起来是肖默存的声音。
什么情况?
俞念跟厉正豪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