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沉着嗓笑了笑,精壮的身体往Beta身上一伏,下身死死钉进腔口迅速膨大成结,嘴唇也贴上了爱人光洁如瓷的颈。
“那我咬了。”
Beta颤着睫毛嗯了一声,含羞带怯地等待丈夫给予他最深的疼爱。
可蚀骨销魂的交合暂停,信息素的占有却迟迟不来。
“默存?”Beta疑惑地扭过头去,“怎么不咬?”
Alpha像被谁施了定身咒,僵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默存、默存?”
“默存!”2
肖默存浑身巨震,就此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他又做这样的梦了。
就像是截肢后的病人常常错以为自己仍躯体健全,肖默存的潜意识也仍以为自己还是那个A10859.
他时常梦见俞念,梦见他们亲密如昨,肆意温存。
不过一切总会在标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慢慢他明白了,事实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但他的身体不这么觉得。
平复片刻后,他在黑暗中摸索,按下了床边的开关。
阁楼上的节能灯随之亮起,阁楼下却卷帘门紧锁,看不见天色也就分不清几点,只知道不早了。没过多久便有一阵窸窣的响动,穿着毛衣棉裤的肖岱桦心急如焚,手脚并用地爬上楼去,肩上还挎着个大得像炮弹筒一般的保温壶。
肖默存没忍住嗓间的干涩,压低着音量咳了一声。
他爸急忙掀开帘子抢到床边:“儿子,难受吗?爸给你煮了润肺的梨水,起来喝一点。”
此刻肖默存是躺在里侧的单人床,原本属于他爸的那张。身上厚厚盖了两床被子,额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
“儿子?”
见肖默存眼睛黏滞着要睁不睁,两颊泛着病态的潮红,像是病势沉重,肖岱桦着急地又喊:“默存?”
“爸。”肖默存这才强撑着撩开眼帘,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声。
往日的宽肩阔背像是被区区两床棉被压垮了,整个人陷在床中,精神不佳。
“谢天谢地,你吓死爸了!”肖岱桦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怎么样?能不能坐起来喝点水?”
肖默存清了清嗓,侧过头看着他爸紧张的样子笑了。
“爸你这么夸张干什么,咳咳,我想喝水可以自己倒,不用你特意上来一趟,还弄这么大一个壶。”
他抬手指了指那个炮弹筒,脸上笑意更甚。
“你还逞能!”肖岱桦气得直想打他,偏又舍不得,手中的保温壶狠狠往地上一搁,“病成这样你还想爬梯子?万一摔下去不要命了?”
手上没什么力气,肖默存就反手扳着床板往上抬了一下 身体,变成了靠坐的姿势。
“我总要下楼上厕所吧。”他淡淡地开着玩笑。
“好了好了,你少开口说话!”肖岱桦旋开壶盖斟了杯热梨汤,巴巴地递到他眼前,“喝点儿热的润润嗓子。”
这几天为了照顾他,肖岱桦一直没有开门做生意,衣不解带地帮他查体温、给他做好吃的,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这个节骨眼上肖默存不敢再惹他爸不高兴,老老实实地接过来喝下了这甜到齁的一杯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