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夜进组织比他早,身手也比他好,他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他明白,伏夜看不起他。
“你三秒钟可以终结一个人的命,不代表命就不值钱。”
伏夜如是说。
杀手,不能失手,更不能错手。
这件事之后,伏白金盆洗手了。他目前的心态和能力,确实不适合继续做一个杀手。
他开始经常去女孩家里,帮她和尚在人世的年迈的奶奶做一些事情。
女孩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每次他去的时候,女孩都会像朋友一样招待他。他对女孩说,生活还会继续,生命更会继续,她也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女孩笑着说:“我知道,你怎么这么啰嗦?”
女孩的钢琴底子很不错,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边学习盲文,一边练习钢琴。一年后,她加入了当地一个很不错的演奏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演出,虽然忙碌,却也忙的欢喜。
伏白每隔三天会去看她一次,一待就是一下午。在这期间的相处中,他逐渐爱上了女孩。他找了一个酒保的工作,他想,他是时候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了,他要拿着存折和工作证,等到5月16号,女孩生日的那天,向她表白,向她求婚。
15号那天,他把这消息告诉了伏夜,他说:
“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牵挂。我想跟她结婚,照顾她一辈子。”
他还说:“我其实不想知道有牵挂是什么滋味,因为有了牵挂之后,就怕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却没注意到,伏夜眼中的落寞,和某种生与死的决绝。
当晚,伏白接到一个任务,暗杀一个珠宝大亨——他当然不会答应。他想和女孩过安宁的生活,没有杀戮。
“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把刀。”他对伏夜说。
而伏夜只是冷冷看他,坐在天台的栏杆上,一条腿伸在半空闲散地晃悠,冰冷又决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