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安静的纸条,当面说这句话仿佛更有魔力,因为它足够穿透所有可以麻痹他的阻隔和障碍,直击心脏。
白彦垂下眸子,心里一下子溢满了各种情绪,“我之前,会担心很多东西。我担心我会不红,担心对家的公司又要用什么手段,担心,哪一天我不再好看了,粉丝会不会离我而去但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好像都没什么可担心的。”
“万事有我,别担心。”尽管陆至晖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白彦笑了一下,接着说:
“其实,我在先生表白之前有觉察到一点不对劲你对我太好了。但是,因为假结婚的合约,所以我都把先生对我的好看作是履行义务。后来,你把话说白,无比真挚地站在我面前,我才真正明白,你对我履行的,不是合作义务,是丈夫的义务所以,这种身份带来的心态转变,让我一时有点抗拒。”
“抱歉,我本来也是打算正式跟你讲清楚,而不是通过酒精。”
“先生,不要抱歉。你对我很好,真的。这些天如果没有你,我是肯定撑不下来的。”他举起酒杯,说了一句让陆至晖愣住的话——
“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不论大小,谢谢。”
陆至晖的表情僵住了,没有跟他碰杯,反而连叉子也放下来了,“你这么说,很容易让我理解为你要和我分道扬镳。”
没有碰到杯,白彦把递出去的酒杯又收了回来,一口气把红色的液体都喝了个干净,辛辣的味道刺得他的喉咙跟针扎一样,不过,他也借助酒精找到一点胆子。
“先生。”他把杯子碰地放到桌上,抬头,语气凝噎,几个简单的字被他说得磕磕绊绊,“我想违约了。”
陆至晖把他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心里蓦然扎了一把刀似的,问:
“是违约,还是解约?”
白彦的两只鹿眼深深看着他,嘴唇开了合,合了开,到最后眼眶已经红得不像话了也没说一个字。
陆至晖重复了一遍:“是违约,还是解约?”
简单的几个字把白彦问的溃不成军,他失了往下说的勇气,缓缓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彦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