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闹大已经算最好的结局了,你还嫌刚刚不够丢人啊?”
“这怎么丢人了?我仰慕陆总,想跟他喝一杯酒而已,我怎么了?我行的端做得正!倒是那个服务员,还戴个白兮兮的破面具,他才见不得人,他才丢人呢!”
“哎呀你别那么大声!”韩玲玲压着嗓子让她小声点,“真是的,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其他服务员都不戴面具,偏偏他要戴啊?”
“我管他为什么?严格来说,我是他的顾客,他打翻了我的计划,就别怪我投诉他!”
“哎呀你冷静点儿!”韩玲玲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奇怪的人盯着她们,才又继续说,“你就不觉得,是因为他摘下来会引起骚动,所以才故意戴上的吗?”
肖蓉终于听进去了他的话,理智回来了些许,“你什么意思?”
“他刚刚喝酒的时候把面具往上抬了一下,我恍惚觉得,他长的特别像那个白彦。”
“白彦?你,你是说?”
“就是陆总的正房先生啊!你平时不挺喜欢去娱乐圈吃瓜的么?应该知道他的啊。”
“但,但如果真的是白彦的话,陆总刚刚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一定就是白彦,但万一是真的,你说我们缠着人家的丈夫喝酒,万一把他惹怒了,大家撕破脸,我们以后再公司怎么混啊?别说工作了,能不能在A市待下去都难说!”
肖蓉代入这个逻辑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被冷气包裹的肌肤瞬间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往后踉跄了一下,高跟鞋的细跟仿佛要不堪重负折断一般。
其实,她不仅猜错了服务生的身份,还猜错了陆至晖的情绪——陆至晖皱眉的那一下,的确也是不悦,不过却是认为某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悦。跟所谓的“厌烦”、“想让他立马消失”这种想法,完全不沾边。
十四层的雅间里,暖黄的灯光将物体表面铺了一层黄绒绒的微泽,门窗隔绝了觥筹交错的繁荣与嘈杂,此刻的屋内,静谧,安宁,又带着一丝不可忽略的微妙。
“玩够了没有?”
陆至晖对顶着白色猫女面具的人“兴师问罪”,语气不急不缓,不怒不悦,只四平八稳的宛如一根没有起伏的直线。
服务生娇媚地笑了一下,透过面具抛去一个媚眼,两手软盈盈地搭上他的双肩,轻轻一按,让他坐在身后的酒红色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