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喜欢被人围观,用餐时通常只留一个佣人。
一繁站在桌边,眼睛到处乱瞟,手上餐巾被他攥得发皱。
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落座。
一繁的胆子是个气球,一碰到先生就泄了气。
他慢吞吞替先生系好餐巾,全程规规矩矩,就这样错过了上下其手的第一次机会。
先生拿起刀叉,手指落在它们银闪闪的光面上,这些元素碰撞在一起,组成的画面高贵又冷漠。
一繁在旁边看得吞了吞口水。
他脚下悄悄挪着,近一点、再近一点,等到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一繁把心一横,以一个隐蔽的角度,把手放到了先生的肩膀上。
先生的动作一顿,被碰到的那块肌肉顿时绷紧了,迸发出张弛的力量感,硬邦邦地硌着人。
一繁悄悄从侧面的角度看去,先生微微拧起了眉,却迟迟没有挥开他放肆的手。
于是一繁愈发胆大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抓住问题的关键,选择了正确的方式,原来先生想要的是更为直接的示好。
他的手流连在先生的肩膀,用手指画圈,用掌心传递温度。
皮肤与粗纺面料相摩挲,发出沙沙的暧昧轻响。
咫尺之间,温度逐渐升高。
一繁的手若即若离,时不时轻轻捏一下勃发的肌肉,渐渐地就不再满足于手下的方寸之地。
那只挑逗的手细瘦白皙,指尖泛粉,掬一捧应当全是天真烂漫的柔情,却也因动作而充满露骨的色情。
它像一条蛇,嘶嘶吐着信子,鳞片滑腻冰凉,毒牙里的致命武器就名为欲望。
它慢条斯理地在领地内逡巡,又沿着肩膀缓缓下滑,贪心不足要吞吃大象。
那只手缓缓蹭过锁骨,在那上面轻轻按了按,反馈出骨骼和皮肉软硬相接的触感。
一繁咬着嘴唇,夹紧了双腿,下身传来一阵湿意,空气里渐渐掺上丝缕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先生没有回应他,却也并未阻止他。
一繁隔着衣服爱抚手掌下强健的躯体,用自认为最立竿见影的手段煽风点火,挑起情欲。
他脑海里的先生已经将他抱住,挥开餐桌上所有碍事的东西。
无关的人都识相地躲避起来,为他们腾出一片适合性爱的空间。
杯盏破裂声中,他横陈在桌上,被先生困在身下撕咬,惩罚他的逾距和淫荡。
现实里的先生却只是拧起眉毛,一繁的身下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咬着嘴唇抽回手,狠下心,挣开脚下的皮鞋,只裹了层丝袜的足探出去,触碰先生藏在桌下的小腿。
先生常年健身,全身各处都藏着蛰伏的肌肉。
他的脚试探着轻轻勾上去,足底便碰到一片起伏结实的肌肉。
不知听谁说过,Omega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可以为性服务。
他有一只秀气的脚,连着伶仃的踝与纤长的腿,瘦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桌下暗潮涌动,洁白如新雪、一撕就破的布料和深色西装撞在一起,靡丽得晃眼。
一繁一边慢慢蹭着,又想起那团被丢出来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