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许宁简脸上的伤口没防备被按了一下,顿时轻呼出声,未竟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祁凛这才放轻了力道,脸色依旧阴沉沉的。
许宁简只怔了片刻,便又摆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是随口一提:“可是,你总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吧。”
祁凛:“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宁简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出来:“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祁凛看着冷,其实很少发脾气,此时却有种难以压抑的烦躁,他用力克制着,重重地把手上的冰水往地上放下:“你是不是有病?”
说罢捞起旁边的书包,就想离开。
但还没来得及起身,身后的衣摆就被拉了一下,紧接着,熟悉的气息从背后贴了过来。
许宁简双腿盘坐着,身体往前倾去,把额头抵到他的背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我困了。”
祁凛动作一顿,冷冷道:“困了就回宿舍去。”
“不要。”许宁简又是熟悉的无赖嘴脸,“等下还要上晚自习,跑来跑去多麻烦。”
祁凛:“……”
他知道此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果断撇下这祖宗,但他更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他跟许宁简一起长大,上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同一个班,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许宁简睡眠不好,经常犯着困去上学,他们以前的校长又很喜欢在升旗仪式后开大会,为了方便,都让大家就地坐下。
每到这个时候,许宁简就躲在祁凛的背后,把额头抵在他的背上,悄悄地打盹。
就像此时一样。
这是他们长久的习惯。
良久,祁凛长长吐出一口气,把书包扔下,静默地坐回原地。
“睡吧,时间到了我叫你。”
作者有话要说:腿肉割起来真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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