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看我的吗？”

这么一问，杨思凡也不好意思再问唐翰谦的事，脸色沉重起来，叹气：“当然是来看你的，上次餐厅碰到你之后，心里一直挂念着你。这么多年我忙着工作没顾上照顾你，真的不配当个父亲。”

姜渝道：“你说得对。”

杨思凡：“……”

气氛尴尬起来，杨思凡脸上发热，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和你妈离婚后，我一直后悔到现在，无论如何我想要补偿你们，哪怕一点点也好，能让我的心里好受点。”

姜渝道：“不需要，你还是一直这么难受着吧，挺好。”

杨思凡：“……”

杨思凡词穷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姜渝这么油盐不进，不仅不给他机会，连话都给堵死了，小时候的姜渝不是这样的啊，怎么长大变了这么多。

“既然是来看我的，那应该也看够了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哎等等！”杨思凡着急了。

“不等再见。”

“……”

姜渝头也不回的走了，杨思凡站在原地，好久没回过神，等了半天以为姜渝会心软的回来，结果人影都没看过，最后气闷的走了。

唐翰谦忙了一天，下班的时候还没忙完，叫姜渝上楼等他。

姜渝上去的时候，唐翰谦正在视频通话，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姜渝猜大概是法语。

“饿了吗？”唐翰谦抽空问姜渝，姜渝确实有点饿了，摇摇头：“不饿。”

“我还要忙一会，对方太难缠了，老是在跟我绕弯子，自作聪明。”

屏幕里有个声音道：“欺负我听不懂汉语是吧？”

姜渝：“……”

？？？

这不是听懂了吗。

唐翰谦又用法语跟他说了两句，对方道：“不了吧我汉语真的不行，发音老不得劲了。”

姜渝：“……”

唐翰谦跟姜渝道：“我定了凉皮和肉酱米线，还有肉夹馍，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男人道：“凉皮多放点醋和香菜，贼啦好吃。”

姜渝：“……”

姜渝道：“你这位朋友……”

唐翰谦道：“你别管他，他汉语老师带点口音，教完说话就成这幅德行了。”

男人道：“你们那里猪漏是什么价格？”

“我有个朋友天天跟我抱怨吃不起漏，蓝瘦死他了。”

姜渝：“……”

这汉语老师不仅带口音，怎么还有点平翘舌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