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臣不知道黄哥的这番说辞,是不是在别人身上用过,但如果是毫无思想准备的人听起来,还真是很有一番诱惑力。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谁为他争取到玉衡堂正堂主的位置,他就听命于谁,今后,就等于是那个人的私人保镖。
用美言换性命,听起来似乎很美妙,但现实哪有这么如意呢。
伊臣露出略微为难的笑容,说:“黄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只可惜……我并没这么大的权力,能帮你说上话啊。”
黄哥一怔:“这有什么难的?”
伊臣笑而不答,就在这时,黄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记破风声,他赶紧避开,只见眼角一道银光闪过,一件利器掠过他的身旁,啪的一声牢牢钉在草地上。
是一支银叉。
黄哥咬了咬牙,感到右臂一阵刺痛,他抬起手去看,只见西装的袖子,连带着衬衫的袖子一起已经被那支银叉划破了。从布料里露出来的手臂上,被划开了深深的一条伤口,正有汩汩地鲜血从伤口里冒出来。
黄哥火冒三丈,愤怒地回头大喊:“谁!是谁敢偷袭我!”
一个悠闲的声音翩然而至:“抱歉了,黄哥,手滑了一下。”
黄哥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
因为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乔笙!
乔笙今天没有穿西装,只套了一件黑色的V领长袖T恤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修身皮裤,头上架着一副墨镜,配上灿金的腰链和脖子里缠着皮绳吊坠,看起来既时髦又潇洒。
跟其他人那种凶神恶煞的气质完全不同,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闲适,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盘子,盘子里有两块草莓蛋糕。但是他的姿态虽然闲适,下手可一点都不轻,黄哥看到自家老大,刚才愤怒的气焰立刻瘪了下去。
论身份资历,他可不敢跟乔笙唱反调;跟重要的是,他的身手跟乔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的,要是胆敢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回头就会被他打成马蜂窝!
所以,虽然受了伤,黄哥也不敢再说什么。他看着乔笙慢悠悠地走过来,低头轻声说:“堂主,失礼了……”
乔笙笑笑:“失礼的是我,受伤了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黄哥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伤得不轻。但是他故作没看见,黄哥自然也不敢说实话,只能低着头:“堂主只是一时手滑,我怎么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