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套近乎的方式也太没新意了。”对方坚持自己的判断,继续感叹道。
贺昀迟忍无可忍,丢下一人一猫,去另一边倒水喝。
猫咪的划伤不严重,小半个钟头就打理完了,“喏,好了,给人送回去吧。”
贺昀迟抱起来看,猫咪似乎精神不好,但乖乖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倒刺擦过的感觉令他忍不住低笑,屈起食指刮着小东西的后颈。
“谢谢。”他又指指前台,示意自己已经付过钱,“先走了。”
“拜拜。”对方吹了声口哨,冲他挤挤眼,“祝你搭讪顺利哦贺同学。”
话音未落,贺昀迟人就已经在门外了,还顺手不轻不重地摔了一下医院的玻璃门。
小区离宠物医院不远,转过一个十字路口,贺昀迟把车稳稳停到地下停车场,抱着猫重新走进电梯。
电梯轿厢内有一整面镜,贺昀迟按下楼层,瞟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他的长相随他母亲,皮肤冷白,五官单拎出来平平无奇,组合到一起就总让人觉得很有距离。但此刻一头黑发刚被弄干,毛躁地翘着,看着实在像个偷人小猫玩儿的幼稚高中生。
贺昀迟转过身背对那面镜子,抬手僵硬地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敲了两分钟的门,并没有人来应,大概没人在家。
贺昀迟低头和怀里的猫大眼瞪小眼,只能自认倒霉,再次下楼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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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进那家店所在的巷口时已经十一点,贺昀迟出来得匆忙,没顾上带把伞。他抱着猫下车,快步往还亮着灯的店里走。
尚未走到店门口,他就看见有人撑着一把伞,有些焦急地在路边寻找着什么。
穿着灰麻衬衫的青年肩头湿了一大块,布料紧紧贴着皮肉,透出一点背脊和锁骨的轮廓。他转身要到另一侧去翻草丛,握着伞柄的手一晃,整张脸再次不期然地暴露在贺昀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