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善面色青白交加,于氏却已经不再听他解释,“这妻子是你自己非要娶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受着吧。只一样……”
她语气严厉起来,“她不能拖累你,不能拖累了赵家,若是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赵家,绝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古月琳面色煞白,这一回她的真的吓住了。
这话颇重,赵延善也正色起来,“娘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与古家人来往。”古月琳闻言抬眼,赵延善肃然看着她,“若是你不愿,你就回去吧。”
这句话出来,古月琳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了下去。
赵家闹这一场,别说外人,就是住在刑部官署的人也没发现有不对劲,随着日子过去,除了看不到赵家三媳妇过来请安,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瑾知道邱氏母子行刑过后,精神气似乎瞬间就没了,整日蔫蔫的躺在床上,傅清凝这边月份渐大,于氏照顾她还要管家,平时挺忙,也不能带赵瑾去郊外小住,只让孙老好好看着,该针灸针灸,该喝药就喝药。
赵瑾虽然精神不济,却没有不想活的意思,偶尔见傅清凝过去请安,看到她的肚子还问起她何时临盆。
何时临盆?
算算时间应该是年前,生过晏儿,傅清凝倒是不惧,给孩子备衣衫被子也挺从容,再说,还有于氏在呢。
秋日的时候狠狠下了几场雨,总算是不如那样干旱,今年的收成是没有了,但还有明年,若是如今年这样再来一回,只怕往京城来的灾民会更多。
虽说新帝早已下旨减免赋税,但还是有灾民往京城来,外城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据说给一顿饱饭就能请到一个壮劳力做事。据说外城的灾民还是少的,郊外的几个村子里住下的人才叫多,还有好多就在城门外用简易木板随便搭出一个“家”来的。
他们往京城也确实没来错,京城中大富大贵的人多,挺多善心的夫人会让家中下人熬了粥在城外布施,多的时候,布施的棚子有十几个,不提粥熬得如何,总不至于饿死人。
就连于氏,也让赵叁带着人去搭了棚子熬粥。天气越冷,来喝粥的人就更多了。傅清凝则让孙老大夫开了御寒的药汤,就放在粥锅旁,若是愿意,也可上前取一碗。
不止如此,就连皇上,也让人带了钱粮去受灾最严重的邕城布施。
转眼到了腊月,今年的天气比起往年似乎冷了许多,傅清凝肚子愈大,浑身开始浮肿,赵延煜除了去刑部之外,其余时间全部都寸步不离的守着。于氏从头到尾就没提过让他们分房之类的话,赵瑾就更不会管了,傅清凝也乐得假装不知,赵延煜可能就没想到过这个。
腊月二十三,再过两日就该封笔,赵延煜他们也总算可以放假几日,恰在这个时候,邕城知州参前去赈灾的官员以权谋私,贪墨赈灾钱粮,以最差的糠谷来熬粥。
皇上临封笔前收到这个,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次赈灾钱粮,虽然全部出自皇上的私库,若是有人贪墨,也是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