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丙:“……”
一直回到家,张丙还有点心不在焉,让他爹看出点事,他也是心里不安,也知道瞒不过,就小心翼翼地跟他爹把今天的差事说了。
张丙他爹:“你这是在说笑话逗爹开心?”
话音未落,眼见儿子满眼迷惘,显见是真心实意在烦恼,当爹的登时无语。
“……你是个棒槌吧,敢情你觉得人家李侍卫是个傻子?要给张舍人下毒,还下在自己送的食物里,还让人专门送去?你当李侍卫和你一样是个蠢货?”
张丙:“……”
父子两个面面相觑,张丙讪讪一笑,当先移开目光:“……是我想多了。”
他爹不禁叹气:“咱还是早点辞了皇城司的差事为好。”
皇城司那样的地处,简直不是人待的,他儿子本来瞧着也聪慧,不说能文能武,好歹文武都过得去,是个顶好的孩子,可自从很好运气地让皇城司选中了之后,就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张丙也点头。
皇城司的差事又危险,拿的钱也不多,说体面到是有体面,可一年到头连个假都无,实在累人。
第二日,张丙回去当差,因着晚上要去做件大事,后半晌李侍卫拿出坛酒来给他们几个值夜的弟兄一人分了一小杯。
“……”
喝到酒之前,张丙心里还偷偷埋汰这李侍卫真是小气得很,可一杯酒下肚,他瞬间觉得浑身舒爽,身体轻了三斤,那滋味简直回味个七八遍尤想细品,陡然就觉得李侍卫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敞亮人。
“貌似送去给张舍人的……也是这样的酒?”
张丙眨了眨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