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咂摸了下嘴,没忍住让人杀了一头乳羊,配上馅料蒸了好几大笼馒头。
香味从厨房里飘出去,熏得半个园子都香喷喷的。
一众食客远远就看着顾湘手里捧着个半个脸盘大小的馒头,一口咬开,雪白的,近乎透明的面皮微颤,酱红的酱汁渗出,沾了一点点在她的唇角。
“咕嘟。”
好些食客登时都看饿了,齐刷刷转头瞪秋丽她们。
秋丽:“……这不是,要试吃一下,好吃才能上水牌嘛。”
“不用试吃,让我们试就行!”
远远看着顾厨在那儿吃馒头,他们手里的炊饼,豆腐脑都显得不那么香甜。
秋丽硬顶着压力,没松开卖。
今天早晨这几笼馒头,都拿去了员工小食堂,秋丽和‘顾记’的一干工作人员吃了个痛快。
一直在食肆里负责刷锅洗碗的孙婶婶,当天还带了三个大肉包子回去,当天晚上就热了一个吃。
也不知顾厨是怎么调的味,热过的包子与刚出锅时比,竟然是另一种毫不逊色的美味。
汤汁略冷凝,反而彻底融入肥瘦相间的羊肉里,咬起来的劲道和香味都格外不同,孙婶婶和她男人,这辈子哪里吃过这么好的滋味,这天热包子时,左邻右舍都闻到了那股子鲜香,馋得周围小孩子们扯开大嗓门哭了许久。
当天晚上孙婶婶照例出去和邻居们说话,周围人的恭维,羡慕,简直让她能笑半个月。
两口子晚上回到家,孙婶婶就喟叹了声:“这谁能想得到?”
他们两口子儿子娶了媳妇,就到媳妇家那边去,十年里也没回来过一次,有儿子也等于无,两口子日子过得也艰苦,总觉得这辈子也便这般了,没成想人到晚年,竟还能找个好东家,过上点让别人羡慕的好日子。
“今天我又听见有些烂舌根的胡咧咧,说咱们顾厨……算了,反正我也糊了她们一脸的污水,下回再让我听见,非撕碎她们那张臭嘴不可。”
他男人听了不禁皱眉:“前阵子不都消停了,没人再敢多说什么,怎么这两日又有些不对?”
如今食肆里一干员工,别管是服务人员,还是挑水砍柴刷锅洗碗等打杂的,或是专门供菜的菜农,都对‘顾记’的忠诚度特别高,和别家酒楼的店小二那完全就是两回事。
顾湘自己觉得自己给的工钱不高,就是按照普通水准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