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的小凉哥,有十几日,天天抽时间过来给他们家修房顶,不光修房顶,还给他们铺了院子里的地砖,走时也不忘把垃圾都带走处理掉。
那天周栋娘晃花了眼,穿不上针线,人家小凉哥二话不说就帮忙穿上了,不光穿上针线,人家还给周栋娘画了好几幅花样子,画得那叫一个好,既有花团锦绣类的,也有青山绿水。
除了小凉哥,黑衣修路队的其他人也是个个不一般,或许有些人相貌没那么俊,眉眼寻常,但那是在一群黑衣人中去看,单独拿出来,别管哪个,那都是气宇轩昂。
这些人便是沉默寡言,一言不发,一样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村子里的闺女们心思都在浮动,却没一个敢找上门去说亲,他们都长了眼,看得出人家不是寻常人。
整日出门就看见这些气派的后生,乡亲们最近看刘员外,也都没了遇见退步让路的习惯。
刘家的家丁们还有点不适应,到是刘员外觉得很好。
他放着县城,府城那些宅子不住,就愿意住在自家老宅,住在偏远地处,为的便是这份自在。
如今在浮云楼吃饭,这老妇人再富贵,看她掏钱的架势便知她有钱,周栋娘等乡亲们也不觉拘束,只是高兴。
周栋娘恨不得把‘顾记’给吹成一朵花。
“我们家三娘子的手艺,整个县里就没人能比得过,前些日子我们家三娘子做了些下酒的小菜,县城里好些人天天翻山越岭到我们村,就是为了这口吃的。”
老妇人已是很久没和人这般踏踏实实,舒舒服服,什么都不必顾忌地说过话,面上不觉露出些许笑意:“的确是好手艺。”
周栋娘越发高兴:“秋丽,快把你们的菜单拿来让老嫂子看一看,瞎忙活什么,你几个叔叔用不着你招呼,他们长了手,长了嘴,知道自己吃饭。”
顾湘刚好提了一桶甘草茶过来,顺手就给周栋娘舀了一壶,笑道:“婶子喝茶。”
“哎。”
周栋娘快活地应下,看着顾湘粉白的小脸,心里又有点后悔,明明前几日才想开,这是那天上的仙娥,便是下凡尘也降不到他们这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