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闭上眼侧耳听着接连不断的鸟鸣:“车队四十余人,三辆车,骑手每人都骑双马,骑术精湛,是萧则的人!”
这群土匪别看气势汹汹,人多势众,但有正经骑兵的,唯独萧则一人,萧则是个秀才文士,本身不通武功骑术,但他运气就是好,出门去画个画,就和几个厉害角色结拜兄弟,要智囊有智囊,要武将有武将。
看见萧则的班底,当时赵瑛就决定,能招降还是招降了吧。
不说和这位交手己方得死多少人,就是杀个把萧则的人,赵瑛也心疼。
皇城司里想培养个能倒着骑马杀敌的骑手,每年光人吃马嚼,就吃得赵瑛脸色发绿。
赵瑛按了按眉心,瞥了李生一眼,叹了口气,又瞥了他一眼。
李生:“……关我屁事,负责盯萧则的是王步洲那厮。”
赵瑛轻咳了两声,李生没办法,转回凉亭帮他把披风拿来,翻了个面披上,他的披风是红色的,在这样的荒山上有些显眼,不适合隐藏,偏自家这位国公爷就是喜欢,没办法,李生只好盯着绣娘们给他做成双面两色。
以前也没见国公爷有多喜欢大红。
李生怀疑自从那日见顾小娘子穿了红色的鹤氅以后,他才暗戳戳地想和人家穿同样的颜色。
从小到大,这厮做这等不着调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国公爷,王步洲把差事办成这般,您就不书信一封,训斥他一顿,好让他有所警觉?”
赵瑛一本正经地道:“王知县奉命在外,自当容他便宜行事,如今吾等并不知缘由,是功是过,待此事了结,再来评判。”
李生点头,叹了口气:“下回我出去干活,也请国公爷多点耐心才好。”
闲话几句,两人却并未分神,一眨眼的工夫贾四海已经入瓮,下面交上了手。
李生叫人升旗,旗子摆动,勇毅军便稍作变阵,防范萧则的人偷袭他们侧翼。
片刻后,赵瑛就起身向前两步,神色渐凝重。
李生也是皱眉:“好狠辣的手段,好毒的心思。”
贾四海手底下的人竟身裹火棉,浑身点火,自杀性冲撞袭击,硬生生靠人命给贾四海冲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