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清一见他这状态,顿时了然,压低声音与顾湘耳语:“这老爷子是犯起糊涂来……这种事我们常见,没别的法子,只能自己调整。”
顾湘失笑:这老道士的反应可真够慢的。
不过菜一上桌,立马生龙活虎,想必也无太大的问题。
当时斗嘴,顾湘就说了几份菜单,其中最贵的纯属玩笑而已,以珍珠入汤,拿翡翠白玉摆盘,菜菜都加金箔,里面一道舌羹,便要鸡千只,鸭千只,鹅千只,只取舌尖上的一点嫩肉来做。
一道鱼龙舞,也要千条鱼,分别取头,嘴,腹,尾上一点最鲜美的肉做成。
反正顾湘闲来无事,坐着聊天,说了大大小小几十道菜,说完把金麒麟逗得前仰后合,心念一动,郑重其事地又集思广益,添了差不多类型的菜肴共一百零八道。
把这菜单,列入招牌菜中,当做酒楼压轴的大席面。
至于价格,他信手就写了三个档次,低档的十万两白银,最高档的,要一百五十万两,甚至似模似样很像回事地标出折扣,前十名吃此席面的贵客,价格只要一百三十五万。
他们现在坐着吃饭的这家酒楼是金麒麟才买到手。
金麒麟财大气粗,又喜欢做生意,据说是走到哪,就把生意做到哪儿,别看他为人大方,性子疏阔,喜当甩手掌柜,可做生意就是日进斗金,赚时多,亏时寥寥无几。
就说这回,他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家偏僻地处的酒楼,按说要亏,结果刚把顾湘那一嘴开玩笑的菜竟然有冤大头要买。
“我真想看看高公子瞧见账单时的表情。”
金麒麟一本正经地道。
“表情?我怀疑这会儿吹一阵风,高家那小子就成了灰。”
张老道终于从酒楼走出来。
顾湘笑道:“高家家境如何?”换算一下,这一百多万两,相当于人民币两三千万了。
张老道冷笑:“别为那小子操心,高家?哼。”
高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从砖缝里扫一扫余钱,就够普通家庭吃上八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