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店小二苦笑连连,掌柜的也是无奈,只能赶紧赔笑脸解释:“是客人借了厨房自己做的菜,小店真没有。”
一干食客皆是失望不已。
只顾湘一行人虽都换了寻常衣裳,可他们的寻常也只是没把那些硕大的宝石戴在明面上,光是那气质神态,披上麻袋也不似一般人,乍一看任谁都觉得这是一群公子千金出行,到没人敢上前搅扰。
就在楼下不远,王敬祖打眼一看,赶紧回到对面茶楼,低声道:“高公子,薛小娘子,道长的确在那酒楼,正吃饭。”
高峰点点头,面上有些疲惫。
他那日见到张道长,只稍一犹豫,打算先备份重礼,还有那日亲眼见到礼仪规整的侍从,还有那参天大船,一时震撼,心绪凌乱,愣是忘了正事。
事后,他听闻是顾娘子做东,要开宴席,到也自信自己必能成座上宾。
无论这宴席为何,也无论主家门第多高,高家的公子想去,又怎会去不了?
结果自信满满地放出风声,就静等请帖自己乖乖送上门,没想到却等了个寂寞。
大船出海,宴席远在海上。
高峰一下傻了眼,寻到县衙,县衙派人去说项,他都没能穿过码头的封锁,只好苦等。
略低首,高峰面上不显,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得劲。
那位喜好古怪的顾家小娘子,似非寻常,那他高峰,难道就是寻常人?
“既不是名门世家的千金,也不是朝中重臣的女儿……”
多日等待,高峰自是通过自家人脉调查了顾湘的来历,以他的人脉查不出,结果就已十分明显。
若是那位铁面御史还在,他或许要谨慎,但这些人就算有些来历机缘,能请到琴道大家,也用不着他避忌。
想起那日,他竟被这点小把戏给唬住,高峰心中越发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