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食客:“……”
顾湘叹气:“我每日都操劳得很,实该补充营养。”
“小娘子,我们也想同您一样操劳。”
几个相熟的食客都知,最近顾厨身边多了好几位琴曲大家,每日都要演奏新编排的曲子给她听。
她所谓的操劳,就是让那些堪称宗师的大家,竭尽全力地给她献艺,争先恐后地愉悦她,讨好她。
眼看食客里年纪小的几位都要眼泪汪汪,顾湘也就不大忍心逗他们:“早餐开张了,讷,白米粥,鱼肉馒头,鸡丝面,素三鲜馄饨,老规矩,还有限量酥鱼,一人一条。”
嗯嗯,样数是少了,可滋味足以弥补这点不足……不对啊!
“肉呢,少说了一样肉。”
顾湘正正经经地笑道:“没少,这是我的。”
众人:“……”
顾湘失笑,开玩笑而已,她没恶劣到自己美滋滋地吃肉不算,还让饥肠辘辘的食客干看着。
烤乳猪肉不多,卖是不能卖——
“今天买早餐送烤肉,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顾湘话音刚落,食客们脸上的喜色还未完全绽放,王平南就气喘吁吁地跑来排队,一边排一边喊:“留些,留些!”
食客们顿时哄笑:“不留,不留。”
王平南在安城做了二十年的夫子,学生无数,虽说教出来的举人进士没几个,安城这地方,本就是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进士,不过他门下出来的,多数到还成才。
很多没能力考秀才,他就着重教算数,至少留在城里寻个账房类的差事不难。
二十余年过去,至少在安城,到有桃李满天下的意思。
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性子多跳脱,不大尊师重教,每回去看他总要说几句昔日在他手底下时的‘悲惨生活’。
在些无伤大雅的地方,那是颇爱坑师。
今日排队的人里,到有三个王平南的学生,嘻嘻哈哈地怼了几句,噎得他苦笑,丝毫没身为先生的架子,连连告饶:“今儿大儿子带朋友来做客,据说来自京城,都是见惯了世面的人物……”
几个弟子到底心疼先生,嘴里调侃动作却很实诚,几个人都忍住嘴馋,让了一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