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笑道,“我不过一个人一双手,咱本乡本土的生意都做不完,何必去管县里如何?”
姜氏想了想:“到也是。”
顾湘轻笑:“说起来女儿到有个主意,这梨膏制作简单,口味不错,大批量制作的话成本会更低,不如阿爹,阿娘跟我学一学,回头就在村里办个小作坊熬制梨膏。”
“熬制好了很不必自己去卖,也给村里的乡亲们分润一二,便宜点儿给他们,让他们带去别的村子卖,这般阿娘和阿爹都省力。”
姜氏忙摇了摇头:“阿娘也不是同你客气,你如今赚的钱给家里,你阿爹和我都收了,可这药方是能传世的东西,与旁的不同,你要妥善收好。”
说到这个,姜氏又忍不住数落了顾湘几句,“你这孩子从小性子就直,心也善,娘不是教你恶,是想让你多长些心眼,咱们有时候能大方,可有时候却不能,就说你手里的这些秘方,还有你烧菜的菜谱,那是你安身立命的东西,谁想要也不能给。”
顾湘:“……”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顾湘突然有让阿爹,阿娘,还有村民们赚些银钱的念头,其实主因在她的不安上。
从眼下种种预兆看,村子的未来恐是多灾多难。
偏偏这天灾人祸都难趋避。
顾湘不可能因为点拿不出证据的理由,就去说服村民们背井离乡,抛家舍业地迁走,她甚至不大可能说动顾家一家子搬走,人离乡贱,故土难离,若非迫不得已,谁会离开自己的家?
而且这祸端自何处来,便是顾润自己恐怕都不很清楚,就算真的搬走,就果然平安无事?
顾湘只是觉得给村民们多加几条财路,让大家伙的家底都丰厚些,将来就算有什么变故,他们承受风险,灾难的能力或也能更强。
别说什么富足了更易招祸患的话,只看当下就明白,这富贵人家和贫寒人家,到底哪一个更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