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觉得“新妇”这个词应该是贺呈陵最近在剪视频的时候跟谁学的,毕竟对方原本的文言文功底可是不怎么样。他只是握住了贺呈陵挑起他下巴的手,在他的食指指尖处亲了一下,“那我就全靠老公你护着了。”
从住的地方到军区大院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过其中三十分钟全都是用在了被查的停顿中,引得贺呈陵跟林深吐槽什么叫做真正的查水表。
最后一轮的哨兵认识贺呈陵,对方的拳脚功夫就是他教的。他年纪也不大,圆寸干净利落,睁着一双老大的眼睛问他,“呈陵,这可是你第一次往这边带朋友,你知道咱们的规矩,总得做个担保,万一出了事,我们谁也担待不起不是。”
阿睿今天负责给他们两个开车,顺便被喂了一路狗粮,此刻正焦躁烦闷着,听了哨兵的话立刻开喷,“大眼仔,别跟我在这儿扯官腔,哪那么多废话,前面都放了,就问你放不放,不放我就跟老将军打电话。”
“别别别,”大眼仔摆摆手,“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们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个,答完了立马给您放行。”
“说说说。”阿睿开始不耐烦,甚至想要下去和他干一架。
大眼仔往里面瞧了一眼,可以看清林深的半张脸,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眼,气质优雅又稳重。“前面你们关系填的是‘家属’,这是哪门子家属啊?”
阿睿这是真的打算下去干架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撸袖子做准备,可是贺呈陵却在他打开车门的前一秒道——
“我的家属。”
他目光端正,并非挑衅,只是真诚而坦白的告知,又像是许下誓言般沉重。“他是我贺呈陵的家属。”
在往里走就要下车,贺呈陵很主动得握住他的手,然后笑着问他,“诶,你说,我现在这样子像不像为公主披荆斩棘的骑士?”
林深还沉浸在刚才那句家属的余韵之中,他听到贺呈陵那般言语,大方坦荡,是波澜壮阔中伸出一只手,邀他一起经历风浪。“那我也不是公主,我是骑士的家属。”
“骑士夫人?”贺呈陵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称呼,要不我给你改个备注以后就叫这个?”
林深遵循等价交换,“也可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改一下你的备注?”
“改成什么?”他觉得他们两个已经够腻歪了,这备注还能改出个花来不成?
“先生,我的先生,”林深说,眼中荡漾着春季柔嫩的枝条,刚刚发出的新叶试探着外界的环境,战战兢兢又欢欣鼓舞。“这个称呼,可不可以?”
紧接着,他迎来了来自贺呈陵的疯狂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