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侍弄花草的手停下,转过身来对着林深道:“今天还要去画吧?”
“是啊,我每天都要去,今天有什么不要的花吗?”
“那边有几枝郁金香,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白璨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不过今天也只有郁金香了。”
“郁金香很好,”林深从门的这边晃到另一边,捏起一枝郁金香的花枝,低下头轻轻嗅了一下,“它很香,又漂亮。多美好。”
“昨天你也是这么赞美那几朵风信子的。”白璨毫不犹豫地揭穿了他,“生南 ,像你这种人,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有,要抽烟往外走,别乱了我的花香。”
林深将正要点烟的手抬起举过头顶示意自己投降,往外撤了一步靠在那个门框的外部边沿上。
“阿茉,你知道吧,”他一边点烟一边说,“我呀,看那片湖就像是兰波看他的海。”
“兰波?兰波是谁?”白璨问道。
“他是个诗人,写过世界上最好的诗,好到整个欧洲都应该举起双臂来拱卫他的位置。”
林深笑起来,他终于点燃了烟,表情在烟雾中变得舒缓放松,“我给你念几句他的诗。”
白璨也笑了,她坐下,看着林深站在门外。
还是兰波的《醉舟》。
“我熟悉在电光下开裂的天空,
狂浪、激流、龙卷风;我熟悉黄昏
和像一群白鸽般振奋的黎明,
我还见过人们只能幻想的奇景!
我见过夕阳,被神秘的恐怖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