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的衡量标准中,一级一级的阶梯上都摆满了东西,每一级几乎都一样多,除了最顶的那一层,他甚至不用挑挑拣拣权衡利弊,都能确定那里只摆着两样东西 ――林深和电影。
林深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答案,如果给他个机会,让他在贺呈陵讲过的情话中挑选出来一个第一名,那绝对就是这句。在这样一句话中,他说他超过了世界任何的权力,财富,美貌和天赋,他将他比作和电影等价,用一座座丰碑树立起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哪还有比这更高的地位?
林深笑着将切好的肉放到贺呈陵面前,“真的有,而且很遗憾,我没有办法把它送给你。”
“你说到这里就是为了等我问你一句那是什么对不对?我说林深,你这弯弯绕杂七杂八的也太多了。那不是我理解能力好,咱俩早都掰了。”贺呈陵将这句吐槽讲完,又道:“说吧,那件你不能给我的东西到底什么?”
林深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而不语。
贺呈陵也看向他的眼睛,在那里面,他只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他自己。
“就算我是上帝,我也没有办法将你送给你自己,那本来就属于你。”
“不,”贺呈陵也反驳了一次他的话,“虽然我不信上帝,但万一真的有的话,我准许他把这件礼物送给你。”
“尊敬的先生,”林深语调欢悦,“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愿意为了你去信上帝。”
当天他们很晚才会到酒店,贺呈陵原本打算定闹钟却被林深一通出来玩就该顺应实际之类的话语给打败,晚安吻之后便相拥而眠。
林深第二天起的很早,此时晨曦不过刚刚低垂下她的面孔,给予世人一点怜惜。他在熟睡的贺呈陵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整理好之后就走出了酒店。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说出了一个地名。
司机对此表示惊讶,然后像是明白了一遍恍然大悟,开口讲了德语,“这位来自东方的尊贵的先生,你是要去拜访我们的亲王殿下吗?”
“算是吧。”林深笑着回应道。
林深将带去的那束香百合送给了那位尊贵的女性,阿洛伊斯王储的妻子,来自巴伐利亚的索菲公主,对方笑着收下,然后问候了林深的叔叔,另一位里希特先生,对方曾经做过她的钢琴老师。
紧接着林深见到了阿洛伊斯王储,并且为对方送上了一瓶来自德国伊慕酒庄的甜白葡萄酒。这位尊贵的先生显然很了解白葡萄酒,毕竟“德国雷司令之王”拥有着全球最昂贵的甜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