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霆自从险些被剪掉头发之后就把白斯桐当做他和梦想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很显然白大小姐给他弱小的心灵留下来比碗口还大的阴影,立马闭嘴不再谈诗和远方,甚至还有点想要嘤嘤嘤。
他留下一句“咱们都在一个酒店,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着来找我。”之后就飞快闪人,唯恐白斯桐再拽住他的头发。
林深从捂着辫子逃之夭夭的宗霆那里收回目光,笑着对白斯桐道:“宗导果然是看见你就怵。”
一身香奈儿职业装的白斯桐撩了撩短发,“谁让他老要把你拐上邪道。”
最可怕的是,林深本来就是一个随兴趣走的人,万一真被游说的觉得摇滚不错,那她到时候拉着整个工作室的人把门堵上估计都没用。
“白璨昨天就到了,你要去找她聊聊吗?”
“先不了,”白斯桐了解自家表姐,“她时差倒的慢,恐怕现在没时间招呼我。”
“那我就先上楼,”林深道,“获奖感言我觉得还要再改改。”
白斯桐瞧着他这副模样,挑眉,“这么自信?”
“自然。”
戛纳电影节从五月九日星期三开幕到五月二十日隔一周的星期天闭幕。
林深自己去看了看片子,和相熟的国外导演聊聊天,在其中一天的黄昏时分去看了一部比利时电影。
那部电影的主人公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一生坎坷,但是对画画极有天赋,最终成为了画家,画下看到的乡村景象。
太沉重了,而且艰难。
色调都难以明亮的自传体影片,就算是从细枝末节中透出希望与张扬,依旧也会让压抑感充斥心口。
展映结束之后林深找了一个角落待着,忽然想要点一支烟,摸完口袋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抽烟了,身上一支也摸不到。
就在这时,从旁边伸来一只瘦削白皙的手,手上拿着一支烟,万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