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已经不再敲沙发了,改成了扣手玩。他私下里小动作极多,在亲近的人面前尤为肆无忌惮。“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不过是去当个颁奖嘉宾,我去年拿柏林影帝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我哪里不上心?”白斯桐咬牙切齿,“就那礼服的事,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造型师一个大男人逼得来我这里哭到眼线都糊了的?”
林深想了想那次发生的事情,轻笑出声,一点端正态度的打算也没有,“那是个意外。可能是Mary那天眼线画的太浓了。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把眼线都弄得晕开。”
“不是意外,”白斯桐现在明白了。“你当初就是因为一直叫错他的名字还把衣服换来换去才把人家气哭的。到现在……要我怎么说你才能记住,人家叫Mark,不叫Mary。”
“……哦。”
林深是一月二十九号到的柏林,白斯桐还在国内,和团队一起过几天才到,跟着他的是助理周禾芮。
林深很自然地去拿行李,让小助理只拿着自己背的包就好。
好不容易绕过了媒体,周禾芮把丸子头解开放下防寒,侧头问,“老板,我们去哪儿?”
林深将袖子折了折,“去我家。”
周禾芮掩唇笑了笑,略带羞涩,“老板,这速度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同意啊?”
“……”
林深停下脚步,把墨镜摘下来看她,“你大学没去学表演实在太可惜了,要不要我举荐你去剧组当个女二?”
周禾芮抓住关键,“工资高吗?”
林深认真思考,想了想上一部戏的那个一线女二的片酬演技以及脸,再看看自己这个清秀的小助理,“唔,如果是你的话,可能还是当我助理更高。”
“那还是当助理吧,人总是要为钱低头。”周禾芮不管对方话里有话,义无反顾地做了资本主义的走狗。
林深拦住一辆出租车,流利地用德语报了地方后将行李放在后备箱,上了车听周禾芮讲工作,“后天安排了一个街拍,大后天有个直播采访,白姐说大过年的,别的人上春晚上综艺你又不上,所以采访的时候好好说,给点爆点。”
“什么爆点?”林深打开微信想看看有没有人拉他聊天,扫兴之后便又加了一句,“要不要我爆个恋情之类的,你觉得是黑长直的清纯款好,还是胸大腰细的性感款好?”
“都可以,您可以试试。”周禾芮知道这位没事就想搞事情的操蛋性子,“反正公关部的王姐说,大过年的您要是在搞事情,她就拿着三尺白绫去你家上吊去,再在旁边写上一行‘坑爹老板下辈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