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四爷像爬在热锅上的蚂蚁,一阵挣扎后猛然抬头,“你想怎么样?”
靳如尘将军士刀别在腰间,他冷冷地盯着赵四爷,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白衣少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纠结地挠挠头,凑凑过去困惑地打量着赵四爷和靳如尘。他的脸都快凑到靳如尘的脸上了,靳如尘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推开,心里十分怀疑他不仅脑子有问题,眼睛还近视。
赵四爷的额头已经有一层层汗珠流下来,他嗫嚅地开口道:“如果我坦白,能不能……”
“不能!”赵四爷还没说完就被靳如尘打断了,“害了别人还妄想自首后能坦白从宽吗,真是异想天开,你的坦白是对你自己的救赎,对被害者已经毫无意义。”
靳如尘脸上怒气明显,赵四爷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怎么保全自己,自从他选择和怨灵做交易,他就不应该抱有侥幸。
赵四爷背后的高人应该一早就锁定了目标,他知道赵四爷家族有遗传的诅咒,祖父和父亲也是死于诅咒。求生是人的本能,这么多年赵四爷一直在寻求破除诅咒的方式,这种渴望和恐惧的交织在他儿子出生后达到了顶峰。
他看着襁褓里的儿子心里变得很软,那种出为人父的喜悦萦绕心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成年后又要面临相同的命运,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那位高人瞅准时机,在赵四爷儿子满月当天出现,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为赵四爷出谋划策。赵四爷正走投无路,高人一出现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就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赵四爷,答案很简单,赵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积累拥有巨大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在人类的社会一旦掌握了财富和权力,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也能轻松的掩人耳目。赵四爷的神像屋建造了二十几年,里面的魑魅魍魉不计其数,这些都是那个高人一开始布局好的。
“我也没有见过高人的真面目,每次见面他都是身穿黑色的斗篷,整个人从头到脚包裹地严严实实。”赵四爷知道靳如尘什么意思,但他真的不知道高人是谁,“只知道他云游四海,性格古怪,声音很嘶哑,就像喉咙被火钳烫过一样。”
赵四爷并不是一开始就对高人深信不疑,言听计从,相反他是个非常多疑谨慎的人,在高人出现的时候他一方面以礼相待,另一面立刻让人着手调查。
神像屋的那栋别墅是赵氏家族祖传下来的产业,已经有快一百年的时间了,当时赵四爷安排高人住二楼的一间屋子。但是高人去二楼的时候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告诉赵四爷这里已经住满了,还是给他换一层吧。
当时赵四爷的脸色就不对,别墅二楼一直没人居住,空出来很久了,怎么可能住满了?但是高人却坚持说,二楼的确住满了,只不过住的不是人。
赵四爷大惊失色,或许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将这个所谓的高人轰出去了。但是赵四爷不一样,他的祖父和父亲就是死于恶灵诅咒,他也曾经亲眼见识到恶灵的凶残。
赵四爷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那里以前是被诅咒的位置,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似乎还能听到恶灵在耳边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