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阵凉风袭来,靳如尘飞速转身,但浴室里面空无一人。他走出浴室跑到了房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靳如尘揉了揉有些晕眩的脑袋,难不成是最近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靳如尘重新回到浴室,水龙头的水还在流淌,他顺手关上了水龙头。他再次看向镜子,这时候雾气已经消散了,镜子里面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容颜。淋湿的头发还在滴水,半敞开的衬衫露出发达的胸肌,刚才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
靳如尘拿了个毛巾擦头,他洗漱后重重地躺在床上,疲惫地闭着眼睛。很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这些天实在太累了,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靳如尘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靠在床上一罐接着一罐打开,在喝到第六瓶的时候,他终于有些困意了。
地上是七零八落的啤酒瓶,桌子上摆着一盒糖,这盒糖的包装十分精致,上面有一只白色的狐狸和黑色的狼,两个原本对立的物种却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相互依偎在一起。
靳如尘拿起糖盒,噗嗤一声笑了,他指着胖嘟嘟的萌狐狸道:“你笑这么开心干什么,捡到钱了?真是个蠢狐狸。”
说完狐狸,靳如尘接着嘲笑黑狼,“你别看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看你那蠢样,除了那只蠢狐狸还有人搭理你吗?不过也是,两个蠢货在一起绝配,省的去活祸害他人了。”
靳如尘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乐得他根本停不下来。但是他笑着笑着就沉默了,他盯着糖盒良久,最后缓缓打开,拿出一颗放到了嘴里。
这盒糖靳如尘从未打开过,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打开了,因为这是洛渊送给他的,上面的图案也是洛渊亲自画的。只是因为他真的忍不住了,他贪婪地咀嚼着嘴里的糖,很甜,真的很甜。
靳如尘抱着糖盒在床上发呆,他从扶泽帝王墓回来后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还是打听不到洛渊的一点消息。
洛渊不是普通人,靳如尘明白他不会去国外治疗,那他会去哪里?为什么不联系他,他不知道自己很担心他吗,也很想他。
靳如尘关上灯,抱着糖盒入睡,他在闭上眼睛之前,轻轻地吻了吻食指上的戒指:晚安,洛渊。
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又喝了不少酒,靳如尘第二天醒得很晚。睡梦中的靳如尘晕晕沉沉的,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在他快晕厥的时候立刻惊醒了。
“我去,你怎么跑这来了?”靳如尘看到趴在他床上的人,赶紧拿起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胸肌。
小樱桃披散着头发穿着裙子趴在靳如尘旁边,刚才靳如尘睡梦里的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就是因为小樱桃捏住了他的鼻子。
“哥哥,懒,怎么都叫不醒,不理我。”小樱桃不满地嘟着嘴,双手掐腰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模样。
靳如尘头疼欲裂,他揉揉太阳穴站起来穿好衣服,道:“你怎么跑进来了,罗拉呢,就是跟你一起睡的那个红色头发的姐姐。”
小樱桃见靳如尘并没有哄她,葡萄一样的黑色大眼睛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会大坝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