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也跑过来拉住魏基岩,还一脸安慰地说道,“就是就是啊,这个大叔也不是故意的,小流氓你别这么小气嘛,亲一下你也没什么损失。”
罗拉一向不会放过嘲讽魏基岩的机会,她觉得魏基岩被绿的事终于可以翻篇了,接二连三被绿虽然有损颜面,但是也没有被油腻大叔吻上了震撼心灵啊。
魏基岩泪眼汪汪,他已经悲伤地没有力气回怼罗拉了,他抱着靳如尘的肩膀大哭起来,“老大,我心里苦啊。”
中年男子捡起被打掉的帽子,罗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原来这个男子没有头发,不过看不出来是天生秃子还是剃得太干净。罗拉想凑近仔细看,结果被靳如尘拽了回来,他严肃地瞪了眼罗拉,示意她注意点分寸。
罗拉果然不敢造次了,中年男子感激地对靳如尘道,“多些这位大哥仗义相助,鄙人人称赵四爷,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这位自称是人称他为赵四爷的中年男子,脸上被魏基岩打得鼻青脸肿,但笑起来肉全都堆在一起,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正抱着靳如尘抽泣的魏基岩回头一看,正好看见了赵四爷香肠一样的嘴唇,于是他跑到一边,吐了。
“那位小哥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赵四爷担忧地看向蹲在地上的魏基岩,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
小郭在魏基岩旁边又是递水,又是拿纸巾,靳如尘和罗拉拼命忍住笑意,他们总不能告诉赵四爷魏基岩是因为被你恶心吐了吧。
“他没事,赵四爷是吧,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一路喊着救命?”靳如尘问道。
“嘘!”赵四爷这才想起来方才遇见的可怕事,他做贼一样看了下四周,凑近靳如尘低声说道,“我是跟朋友一起的,但路上我们走散了,结果我遇到了一个没有下巴的人。”
赵四爷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他原本和同伴在一起,但是他去方便后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同伴了。他一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因为这片深山老林只有这一条路,同伴就算离开也不会脱离这条轨道。
赵四爷往前走了很久,喉咙都快喊冒烟了,但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他瘫坐在地上休息,正拧开瓶盖喝水时,前面若隐若现有一个人。赵四爷高兴极了,他连忙呼喊跑过去,看背影不像是自己同伴,但好歹有个人心里也踏实。
可是任凭赵四爷呼唤,那人一直没有回头,赵四爷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他穿着一个长衫,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脑后,可是这身形也不像是个女的。
赵四爷很纳闷,他伸手搭在那人肩上,道:“这位,同志,你看到我同伴没,就是跟我一样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头上戴着帽子。哦对了,他胸前还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可大颗了,还是开过光的。”
赵四爷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所以姑且称呼为同志,他不遗余力地描述同伴的样子,他相信普天之下这么打扮的,别人只要见过就一定印象深刻。
那人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赵四爷叽叽歪歪半天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赵四爷不耐烦了,这不论见没见过总得给个话吧,这大热天的他已经快累得昏过去了。
“我说这位同志,到底看没看见,你好歹给个话吧……”赵四爷走到那人前面,他想说的话戛然而止,片刻后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