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从没有拿看待爱人的方式去看待过吕开霁,对于“爱”这个词其实祁星没有多大深刻的体会。即使是对于沈玉轩,他也说不上“爱”这个词。这个词蕴藏的东西太多,他对于沈玉轩的感情大抵也只能算得上比较喜欢罢了。
至于在沈玉轩背着他与秦松好上后表现出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这个情绪大概像是小时候自己爱不释手的玩具一下子被邻居家的臭小子抢走一样让他不爽。
他当初和沈玉轩在一起没有别的太多理由,只是因为合适、不麻烦,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一个表白,另一个接受,没有过多惊心动魄与狗血桥段。就像是许多细水长流的平凡爱情一样,他们也有一些甜蜜快乐的回忆,但更多的是稀松平常的相处。
实际上很多时候祁星对沈玉轩都带着一份兄长式的关怀与疼爱,这大概是他们从小相识所导致的。祁星从小便有一股正义感,看到弱小便想冲上前去保护,年少时见到这样弱风扶柳的一位跟在身后,自然而然间便把他划入领土范围内,心中也多了一份使命感。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习惯了沈玉轩这个小跟屁虫的陪伴,从对弟弟的维护到对恋人的爱护之间的转换,他并没有觉得太大的困难,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也许,是他从未认真分清过这一份感情中究竟是哪种成分包含的比较多。
祁星在感情方面一直思考的比较少,他也从未想过要拥有一份所谓轰轰烈烈、互相纠缠的你死我活的爱情,应当说真正的爱情就不爱他的词典中。
在他的记忆中,从小便有无数人追求他,只要他想他就能亲而一举的收获别人的感情,所以他从来不屑于在上面花过多心思,更不想在上面花过多心思。小时候以学业为重,长大了以部队为重,事业上的成就带给他更大的骄傲自豪。感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生活的一个调剂品,自然是简单舒适的最好,所以他就这么和沈玉轩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
他也知道沈玉轩对于他肯定是特别喜欢,不过也没有上升到爱这个程度,不然也就没法解释他现在不是与沈玉轩结婚,而与吕开霁结了婚的现实。如果是真的爱,自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吧?
可面对吕开霁的爱,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从不少人口中听过“爱”这个词,那些所谓的爱慕者口中,自然也有沈玉轩的口中的,很多时候他只是一笑置之,心中并没有太深的触动。
可当靳飞鸣和他说薰衣草等待的爱的时候,他不由想到吕开霁那张脸,想到吕开霁在他一脸不耐烦扔在他身边轻声细语的身影,想到吕开霁每晚给他点的助眠烛,想到吕开霁每日清晨插得花,想到……
零星的碎片不断在脑海中拼凑、成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原来那就是爱吗,是吕开霁对他的爱?
文中民谣是伊丽莎白的《薰衣草代表真爱》。
第12章
好像所有人都以为要火葬场了,其实并没有...火葬场还在后面|?x?`)
“啾——啾——”
吕开霁仿佛听到了鸟叫声,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太想念小白雀而产生的错觉,晃了晃脑袋,可是这鸟叫声迟迟没有消失,声音反而越来越清晰真实,他寻着声音发现鸟叫声好像就在他的门外。
他又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会,声音越听越像他捡到的那只小白雀。
难道是他的小白雀又飞回来了?
他心中暗喜地想要冲出门外,一时间也没有心情顾忌打开门是否会遇到祁星,当门把拉开一道缝隙的时候他便有些后悔。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这是祁星家,而且他就住在隔壁,这时候出去要是撞上了……
吕开霁开门的动作忽然顿了一顿。
不过,想到祁星之前一直待在房间对窗沉默的背影,其实好像碰不上的几率还挺大。
顿时他好像有种赌一把的勇气,“哗——”得将门全部拉开。发现眼前竟空无一人时,他舒了一口气。
不过,眼前也并没有他的小白雀。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缠绕着鲜花的精美鸟笼,鲜花上还沾着露珠,应该是早晨刚采摘的,里面有一只他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鹦鹉,黄顶白身,两颊有一圈橙红色,整个也是圆滚滚的,看起了十分可爱。
看到这只鹦鹉,吕开霁心中的失落淡了一些,毕竟鸟儿都是天生向往自由的,放飞了的鸟儿自然很难再找回来,他再难过也没有用,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小白雀得到自己的幸福与自由,今后不再受到伤害。如今有了这只可爱的鹦鹉相伴,好像也不错。
不过,这只鹦鹉到底是谁放在他门口的?
吕开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他有点不敢去想。
于是,他将鸟笼先拎进自己的房间,陷入了与鹦鹉大眼瞪小眼的漫长时光。
———
祁星房内。
“他收下鹦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