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的信息素很轻易就抚平了惶恐和浮躁,童宴又感觉自己没那么疼了。他的手没力气,很费劲儿地才抬起来,在卓向铭发白的嘴唇上摸了摸“没事。”
“我知道。”卓向铭闭了下眼,也抬手握住他的手,在冰凉的指尖上轻吻,“一定没事。”
麻药打过以后见效很快,下一次睁眼,童宴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但脑子好像不会转了,一片空白,眼前还虚着,放在床边的手被人握着、又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生了。
“孩子呢?”童宴发哑地问出一句。
“在隔壁。”卓向铭拿毛巾帮他额角的擦汗,“想不想喝水?”
是有些渴,不过童宴说“我先看看他。”
“好。”卓向铭答应着,却一动不动。
可能是未尽的麻药让人脑子变得呆滞,童宴感觉自己说话比平常要慢“你快去啊。”
然后他怀疑卓向铭也被打了麻药,因为他紧紧盯着自己,半晌不做一个动作,童宴又要催,他才一字一字说“我先看看你。”
手术时间再短,也足够他去换件被童宴揉皱的衬衣,但是他没有,甚至在焦急的时刻松开的领带也没系回去,这种在外面“衣衫不整”的状态对卓向铭来说绝对是第一次——除去隔壁哇哇大哭的小婴儿,这儿还有一个急需安慰的alha。
童宴笑了,冲他伸手道“过来。”
卓向铭面色依旧紧绷,迟疑地向前一步,被童宴抓住手轻晃了晃,才没了撑着的那股劲儿,在童宴床边坐下了。
他慢慢俯身,将脸埋进童宴肩窝,童宴就把另外一只手放在他后脑轻轻地摸,抚慰一只被吓坏了的大狗似的。
“你爱我吗?”卓向铭闷闷地问。
童宴道“我很爱你。”
卓向铭要求道“是不是最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