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和伸手到杨牧的眼前,握成拳头:
“你知道吗?人的心就拳头这么大,我的心都拿来爱你了,哪还有空闲的地方恨你啊?是你自己厉害,当初把我的心给攻得一个角落也不剩。”
冬和反手抱着杨牧的身子,温柔地叹息着:
“就这么一颗小小的心,都给你了呀!”
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伴随的是压抑的男性的哽咽。那是冬和第一次看见杨牧哭。
杨牧一进客厅,就看见冬和躺在窗前,半睁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看见他回来,就试着从椅子里站起来,但是因为躺椅本身的角度,加上冬和的肚子,他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那模样把杨牧给逗乐了:“你在那干什么?跟个翻盖儿的小乌龟似的。”
说着走过去,拉着冬和的两条胳膊,把他从椅子里给提起来,然后自己坐下去,让冬和垮坐在自的腿上:“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冬和点头,“那还不容易吗?就睡衣,一套换的衣服就行了吧?”
“就一个晚上,明天检查一做完我就接你回来。”
“我知道。今天晚上二哥和高祖闻值班,所以你不用留在医院陪我。”
“真的不用陪吗?”
“不用。明天治疗的时候你可不可以跟着?我有点…”
冬和有些难为情地低头,没有再说下去。
“害怕是吧?”
杨牧的手指绕着冬和的,然后整个手掌都握在手中,安慰地:“别害怕,哥在呢!我肯定陪着你。”
冬和在星期五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住进教授指定的特护病房,就是上次他住的那间,这里只有教授指定的病人才可以入住,任何医生和护士都不能进入。因此,冬和不害怕被人打扰。由于需要禁食24小时,又担心胎儿没有足够的营养,虽然不喜欢,冬和好是要提前住进来,做一些适当的补液和监察。杨牧因为有工作上的酒会要参加,送他过来以后就匆匆离开了。杨牧刚走,冬和就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杨凡,问也没问,就开了门,门外站的却是丁燃。
“你?”冬和有些尴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