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又知道了？”

“加上微信了啊？不错嘛云妹，速度很快啊，你雨姐姐都没大粉呢，你这才出道多久就来了。”

众人顿时鼓噪了起来，不乏兴奋的八卦情绪——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粉圈的术语还真能瞒过去？说不准谁就是rnl贴吧十九级会员，“咋样啊，是不是白富美？”

“有没有——”老炮做了个手势。

“说啥呢，”evian没抬头，“就是鼓励我一下啊，没看照片。”

“啧啧啧啧啧。”众人都不怎么信，“怎么不看啊？你现在又没有女朋友，人家这就是在追你啊！”

“……”

“别傻啊，俱乐部又没说不许恋爱，还是不是男人了？”

“就是，俱乐部一个月才开多少工资，人家送个水就上万块了，你，啊，懂？”

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男生谈到这种话题，不管关系如何，多数都是这个样子。而且这话某种程度来说的确没说错，evian月工资才两万，这个月最多给涨到三万，还不够这个水姐送两次礼物的，甩手就是上万，想也知道平日里的消费不会低了去，这种炫耀财富式的应援，多少带了点追求的味道，为的就是引起正主的注意。而任何一个人处在这被追求的境地之时，都难免感到虚荣。更何况这本是evian他们这些男生接触不到的层次，原本是正眼都不会看他们的女神——就因为几场比赛，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这些男孩子感到格外快活骄傲，本来也是人之常情。

对evian来说，这变化更为剧烈，从默默无闻的代练到rnl超新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很多事情他从来都没想过，现在似乎被推到了一个不得不去思考的位置上，他皱了一下眉，“说什么呢，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些，常规赛就两场了，打完再看照片。”

——却到底还是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期限，一个许可，一个‘问白富美小姐姐要照片，聊聊骚谈谈恋爱’的愿景……

这愿景当然没什么不好的，也是队员的个人自由，但落在天秀耳朵里总觉得有点惋惜，倒不是她对evian有意思，只是——

这感觉多少有些复杂，语言很难表达，大概成名以后，什么事都会变得比以前更复杂一些吧，她摇摇头，推门而入，不再听壁脚——原本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她越来越懂得班主任为什么喜欢听壁脚了），“聊什么呢？什么小姐姐大姐姐的，刚才训练赛是赢得很漂亮吗？”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没，没有……”

“我们是稳季后赛了？”

她横了一眼天晴，天晴顿时耸起肩膀，“没，没有……还得看别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