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工作人员小声议论:“老总居然被放了一晚上鸽子,那个路硚够可以的啊!”
“谁说不是呢!昨天晚上有其他客人把姜易维在花房里等路硚的照片发微博上去了,不少人在微博蹲后续。这要是闹起来,可就热闹了。”
姜易维是八点多到家的,刚进院子里,就是路易向自己跑来的身影。
姜易维没像往常那样弯腰摸摸路易的头。
路易也没想着撒娇,它跑到路硚晕倒的地方趴下,一动不动,似乎在告他路硚发生了什么。
可惜姜易维读不懂路易的动作,迈步往室内走。
路易对着姜易维的背影大叫,见姜易维无动于衷,才起身跟了过去。
推门进屋,除了茶几上放着路硚的手机以外,并没有发现路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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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身在医院的路硚终于清醒。
拔掉手背的点滴,他看了眼窗外,一片湛蓝。
路硚心里一惊,下床就要离开。
“你还不能走!”有护士在路硚身后喊,“段医生让我看着你,他现在在手术,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和他交代啊!”
路硚就跟没听见似的一股脑儿地往外走,没走几步,忽然听见段衍临的声音。
“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没能……把天天抢救回来。”
路硚止住脚步,顺着声音看向段衍临。
段衍临刚从抢救室出来,身侧站着季天天的父亲。
季天天的父亲在哭,紧接着是季天天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场景。
路硚走过去看了,季天天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和当初自己母亲过世时,一模一样。
看到路硚,段衍临低声说:“你先回病房等我,我这有些事情要处理。”
刚刚在路硚身后追着跑的护士及时过来,拽着路硚的手臂把人往病房里拉。
路硚跟丢了魂魄似的跟着她的步伐走。
走着走着,他停脚问了嘴:“段衍临不是说遗传性心脏病哪怕病发早,只要按时吃药,就没什么事儿吗?那季天天……为什么还是死了?”
护士被问得一愣,说:“他这次发病太突然了,病发时他们正在做早操,同学去教室帮他拿药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我的运气,应该算不错吧……”路硚低着头,庆幸自己还能清醒过来。
段衍临是在路硚和护士交谈完的十分钟后过来的,他欲言又止,语气也又沉又重地说:“路硚,我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你今天犯病犯的太急了。”
“好。”路硚没有思考,点点头说,“但是我得先去温莎庄园看看姜易维还在不在,我怕他在那等我。等我看到他了,跟他说一声就住院。”
“我送你。”
坐在车里路硚才冷静下来,摸着裤兜想给姜易维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在身边。问段衍临借,他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路硚让段衍临开车:“直接往温莎庄园开吧,他没准儿还在那。”
一路无言。
车子在温莎庄园停下,路硚下了车却迟迟未动。
段衍临有些担心,降下车窗问了声:“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