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维反倒是神清气爽,一点不像发过高烧的病人。
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瓶,姜易维还以为病的人是路硚,坐在床边问:“昨晚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硚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说:“是你发烧了,你不记得了吗?”
姜易维不记得,只记得昨晚身体特沉,像拖着千金重的铁石。
路硚动了动,把头枕在姜易维的腿上:“那你得想起来,你难得生病给了我照顾你半宿的机会,怎么可以没有印象。”
姜易维想说自己会努力回想,却听路硚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勾唇笑笑,捞路硚起来:“去吃早餐。”
路硚看眼时间,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往卫生间跑:“我去洗漱,你能先到酒店餐厅帮我拿两张薄饼吗?再不去一会儿就没有了。”
姜易维说好,动身往门口走。
进电梯的时候碰到温逾,他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姜总好。”
姜易维没说话,没看他,全当他是个透明人。
温逾尴尬地抿下嘴,鼓着勇气问向姜易维:“姜总……我还能回王牌娱乐吗?”
姜易维故作无知,低头看眼温逾,薄唇微启,道了三个字:“你哪位?”
“……”温逾被怼得够呛,眼瞧着电梯快到达一楼,快速说,“都是梁桓逼我走的,我是真的不想离开王牌娱乐。”
“姜总,您要是能让我回来的话,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路硚能做到的事……我也能……”
不论是走秀,还是和男人上床。
姜易维神色忽暗,深不见底。
他迈步逼近温逾,待温逾退到电梯角落,声音冷如冰锥,一字一字地说着:“你也配和小路比?”
“我……”温逾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说,“我不比他差的……”
姜易维似是嘲笑温逾的自信,眼底满是鄙夷:“单人品,你就比不过他。”
指尖点了点电梯内的镜面,他让温逾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温逾茫然,转身照镜,接着听见姜易维说了一个字:“丑。”
到达一楼,姜易维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
帮路硚夹了两张薄饼,等了路硚十分钟见他匆匆忙忙地跑到自己面前。
“饿死我了。”路硚边说边坐到姜易维的对面,“还是你好,之前你不在我都吃不到薄饼。每次到餐厅了,薄饼连个渣都不剩。”
姜易维喜欢看路硚吃东西的样子,把咖啡递给路硚:“慢点吃。”
路硚喝了口咖啡,注意到旁边桌的温逾一脸怨念地瞪着自己。
放下杯子,他忍不住朝温逾问句:“你这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想打我啊?”
温逾目光没变,阴阳怪气地回:“我哪儿敢啊?”
路硚:“那你什么意思?”
“我……”温逾话未说完,就被姜易维的眼神吓得心里一抖。
姜易维冷眼看着温逾,见让温逾嘴巴紧抿不敢再多说半个字,才把目光重新放回路硚的身上。
然后,用三个人均能听清的音量说:“小路,不要和蠢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