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疾病治愈困难,病症轻的话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病情的发展。好在路硚没有并发的迹象,姜易维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他希望路硚健健康康,想和路硚白头到老。
出神之际,路硚被握着的手动了一下,姜易维赶紧去看是不是路硚醒了。
路硚依旧双眼紧闭,顺着脸颊有眼泪在流。姜易维伸手去擦,便又流下一滴。
“小路,别哭了。”姜易维心疼,手掌轻摸着路硚的脸,“乖,别哭了。”
他一声声地哄,不知哄了多久,路硚才止住眼泪。起身想去抽纸巾帮路硚擦擦脸,却被紧紧拽住。
“你去哪……”路硚眼睛微睁,声音很小,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抽张纸,帮你擦一擦。”姜易维俯身安抚路硚,吻了吻他的眼睛,“像花猫一样,眼睛都肿了。”
一听这话,路硚更想哭了。
别过脸不再去看姜易维,带着哭腔的嗓音来了一句:“花猫多可爱啊……”
姜易维笑笑,边帮路硚擦脸擦鼻涕边说着:“没有你可爱。”
路硚被逗笑了,坐起身子盯着姜易维看。姜易维应该是担心得够呛,眉头一直皱着。
“让你担心了。”伸手抚平姜易维的眉头,路硚缓缓道,“对不起。”
姜易维摇头,只是用力地把路硚抱进怀里。
原本拍完结婚照的第二天应该去教堂进行彩排,因为路硚这场病只能往后延几天。
彩排当天,到达教堂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向日葵花海。路硚觉得晃眼,忍不住眯了下眼。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婚礼上,用向日葵做花海。
挺美的,黄澄澄,暖洋洋的。
走进教堂,除却两侧的座椅,中间是一条长长的,通往牧师面前交换承诺与戒指的长毯。
光是站在这里,路硚耳边就已经响起了牧师要对着他们问的那些话。
他发誓,等到婚礼那天,一定要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大声地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
工作人员不给路硚愣神的机会,让路硚站在原地,把姜易维带到前方进行彩排。
从门口走向姜易维的这段路定好了由路硚的父母一起陪他走。
路硚深吸一口气,假装身边有父母陪伴,唇角挂着笑容往朝前走去。
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在想,能遇到姜易维真好。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在想,能和姜易维相亲真好,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在想,能和姜易维结婚,真的,真的,太好了。
姜易维在路硚对面定定地看着,看着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在路硚还差一步之遥走到自己面前时,把手抬到半空中,等着路硚把手放到自己的掌心。
彩排一下午,再次回到酒店时路硚直接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今天16号,距离25号的婚礼还有9天。这几天路硚和姜易维没回国,一直在爱尔兰游玩,当成他们的蜜月旅行。
这段期间姜易维积攒了不少工作,婚礼结束就得赶回公司处理。路硚也有走秀的面试邀请,如果面试通过,过不了多久就得飞到国外进行训练。
所以两人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趁着这几天好好玩玩。密集的行程路硚消化不了,两人便慢慢悠悠地玩。
几天下来没有太累,逛到的景点也挺多。一晃眼,就到了24号。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被姜易维安顿在酒店,下午他和路硚需要带着父母和两名花童再去彩排一次。
路硚是第一次见到姜易维的父亲,发现姜易维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跟他父亲实在太像了,就连散发出的冷漠气质都一模一样。
他早年看的新闻报导都说姜父脾气挺差的,心里难免紧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