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明均听到白连玺的时候才开始正视面前这位先生。
“白经理的发小?”字明均权衡再三,门一合一开,保险栓已经被取下来了。
“请进,房间有点乱,随便坐就好。”
字明均的房间一直用着一种室内香氛,可能是谁送的,毕竟字明均自己是想不起来买这些的。住进来那天夏乐拆出来放在阳台,说三个月一换,不用管它。
现在味道已经很淡了,淡得有点分辨不出这是源于什么的香气。
“佛手柑?还和白连玺用的同一款。”丁谦尔刚迈进第一步。
字明均一没料到丁谦尔一进来就说这么一句,二没料到白连玺也用这个。难道这也是白金VIP特供?怎么之前去他房间的时候就没印象呢?
心里想得挺多,到嘴上就剩了单音节一个嗯。
两人坐下。
字明均坐得很正,眼睛却没在看丁谦尔,好像在对方开口之前,都只是空气。
“今天冒昧打扰,是想请您好好对我兄弟。”丁谦尔果真是诚恳的,一动不动坐得笔直,精准注视着字明均的眼睛。
“我当然会。”字明均听这一句有点不自在,好像白连玺被苛待了似的,“你的担心很多余。”
“把一个兢兢业业的普通人放进公众视野真的很残忍,你真的不是在耍他吗?。”
“你什么意思?”
“一个月几次头条?又有几次不是白连玺给你带来的?”
字明均不可置信地摇头:“你这是恶意揣测。”
“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什么原因导致现在的情况,你知道白连玺很有可能要被调走吗?”
“我知道,他说了。”
丁谦尔对字明均早已知情毫不意外:“那你知道上一个被调走的人逾期一年半还没回来吗?”
字明均沉默地看着他,试图确认此话的真假。
“这是事实,你真的应该想想为什么非要把他扯进你的圈子。”丁谦尔说得热了,随手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包括前几次,每次你有事都会影响他,之前是有关工作 ,现在连生活都要没了自由,这不公平。”
字明均能理解这位丁主管为什么和自己站在对立面,但对于他的’指控’,真抱歉他字明均无法苟同。
“跟你没关系。”字明均说。
其实丁谦尔这趟来并非为了让字明均承认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个错误,他们两个人就不应该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根本不被现实允许,诸如此类。如果字明均能向他解释两句,证明他丁谦尔对他的偏见太多了,那其实也没理由干涉他们。
“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
灼眼的烦躁,字明均看似正抑制着一股将来人赶出门外的冲动。
就算丁谦尔说了再多气话,再大程度地刺激了字明均,对方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我非常爱他,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但我愿意做任何事保护他,我们会找到一个平衡,没有人能打破的,能立于两个有自己事业和生活的人的平衡。”
这话很长,又有点俗。
可听者不忍心反驳。
字明均在某些意义上又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把心里话告诉别人,尤其是一个虽然自称是白连玺发小,却还未被证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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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连玺的一天过得极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