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计划还算成功,没有其他人跟过来,他暂时安全了。
正想使把劲先站起来,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多坚持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来者是否与事件相关,字明均都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这没别人了,您可以起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字明均想拥抱白连玺。他对他的感激规模递增,近乎无法表达。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慢慢站起来,很自然地抛出一个问题,顺便掩饰自己冻到僵硬的身体。
事实是这点伎俩就像从没出现过,白连玺同样自然地扶了字明均一把。
“......谢谢。”字明均道。
“您蹲的那里,再往后几米的墙上有枚摄像头,刚刚值班保安说看到有个人蹲在那里好久了。”
白连玺赌字明均现在没心情注意细节,从而隐藏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怎么这么巧他一个客户经理会和值班保安分享这种事情,再比如说为什么有个人就一定会是他,他又不是常常蹲守草丛的变态。
“我带您从后门走吧。”
“好。”
两人好像有种微妙的和谐,无须多言,字明均觉得白连玺知道自己这一番动作的意图。
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字明均走在稍稍靠后的位置,偷偷往自己手间哈气。
“那群人还在吗?”字明均问。
“基本都回去了,刚刚在这儿堵您的人回去时气急败坏的,差点把自己东西砸了。”
“该。”字明均小声说。
这时好像有人轻笑了一声,但字明均没听到,因为他正在搓耳朵。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走到几乎绕着酒店的矮围墙整一圈,白连玺用员工卡在门禁那里贴了一下,终于进到室内来。
“啊怎么都凌晨了,清晨些时候还要赶飞机,惨啊。”字明均疲惫地抹了把脸,“我怎么觉得自从你问了我那个问题以后过得越来越惨了呢?”
白连玺表示他也不知道。
“对了,你今天也是值夜班吗?”字明均突然想起这么一个问题。这酒店也太不人道了吧,夜班连值两天。
结果白连玺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我之前和同事倒班了,今天正好补回来。”
“这样啊。”
两人穿梭在各种又窄又矮的走道,终于到了一片办公室一样的区域,字明均不瞎看,白连玺又不说话,不多一会儿走到了熟悉的电梯前。
“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废了。”字明均是真的感激,但他不是想换回客套的另一个感激,所以挑了一种不那么正经的方式。
“您真的辛苦了。”二人进电梯,白连玺替他按下楼层,“您明早需不需要叫醒服务或早餐服务?”
“这么贴心?”字明均小小地惊叹了一下,“那叫我起一下床吧,六点要起来赶飞机。”
“好,如果电话没有人接是否授权服务人员进入您的房间呢?”
“这个......不了吧。”字明均不禁抬眼看了白连玺一眼。
“好。”结果人家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甚至拿手机记了下来。
“嗯。”
最后白连玺的护送止于字明均的房间门口,颇有送孩子上幼儿园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