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茹茹这会儿又在雪地里玩疯了,自然不太好弄。楚时喻愉快的说了声好,唤了几声茹茹,发现她果然是变身疯婆子,压根不听人使唤。

叹了口气,楚时喻过去直接拿了牵引绳走过去,又唤了两声才给她套上脖子。

金毛这种狗大部分是很听话的,玩归玩闹归闹,等她回神自然乖的无比。

牵回家里楚时喻才跟着司机去了停车场,两人直接往贺西景家里驶去。

已经跟贺西景聊了很久的楚时喻发现他们还真能说,这会儿记录已经快七八页了。

不可控制的,楚时喻又一遍一遍往回看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没有什么特别,都是很日常的对话,大约只比寻常同学多点亲密罢了。

可他心里就是很开心。

终于到贺西景家门前停下时,楚时喻嘴角的笑容已经不知道咧去哪了,整个人一个大写的高兴。

甚至平常他下车时都会跟司机说声叔叔再见,这会儿下车甚至忘了跟司机说声道别。

当了他们家很多年的司机突然感觉到一阵沧桑,郁闷的说了句:“小少爷长大了,是不是还叛逆了些呢?”

当然这话楚时喻没有听见。

他走去门下时直接按了门铃,贺西景立刻冲过来开了门,两人相视一笑。

这会儿外面还冷的很,风呼呼的刮,楚时喻不禁打了个哆嗦。贺西景赶紧拉着他进了门,那响声一关,门内与屋外自然就彻底隔绝。

屋里的暖气很热,楚时喻来时穿着的长棉袄不禁也脱了下来,只剩一件毛衣。

不过此时他的关注点不在其他地方,而是贺西景家里四处的摆设。

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等他反应了两秒,才发现是因为贺西景家里什么也没贴,家里的墙壁显得过于素净了。

虽然还没有到大年三十,但窗户上骑马也得换个窗花,将旧对联给撕下来。

他家里的墙壁实在太白了,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气。

楚时喻抿了抿唇,接过他的热茶。

怀中抱着暖了下手,楚时喻抬眼看他:“你买对联窗花了吗,家里好像还没贴啊。”

喝茶时的热气往上蒸腾,楚时喻的眼睛显得有些氤氲。

听到他的话贺西景也往四周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确实是一片白,窗户由于有自己的花纹显得没那么单调,但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本来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过年了,这更显得这个家没什么活力和生机。

贺西景也了然点了下头,解释道:“昨天我去买对联和窗花了,本来也想买点烟花,但想到目前已经禁烟花了就不太高兴,买回来也没去装。”

他的话语带着些笑意,似乎也在自嘲自己的任性。

而听完这理由的楚时喻更是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不能放烟花然后气的也没贴窗花。

虽然是为了环境保护而设的规定,但过年不能放烟花确实显得没有过年的气息了。

他好笑的让贺西景坐下,笑了声:“那下午我帮你贴吧,反正我晚上才回去。”

楚时喻来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来他家玩一天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