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陆居元的才能,绝对在项镜之之上。
只可惜,他现在才五十,也不算年迈,可身体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寿命,不知道能不能让陆居元发光发热。
若是还能再撑个三五年的话,说不定也能给他的后辈留一个强盛的大炎帝国。
陆居元,你真的很好。
“谨欢。”
“在。”
“给陆居元赐酒。”
“谢圣上赐酒。”
王崇忽然就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他儿子尸骨未寒,圣上座位王元的姑父,连看都没去看过不说,还明里暗里的要保陆居元。
皇帝叫王崇来的目的,王崇忽然也清楚了。
皇帝这是在向他释放信号,陆居元你不能动,哪怕他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你也不能动,这个人我留着还有用。
这顿酒,王崇喝的相当的憋屈。
不久过后,小宁宫的酒局结束,一行人纷纷谢恩离去,只有项镜之被留了下来。
君臣二人来到御书房,皇帝又将那谢恩折子拿过来,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而且还念了出来。
“君无资以为帝,应以贤顺其位。恕而行之,是以仁德。君五年不朝,不理朝政,奸臣暗君,岂皆其过哉?
国将倾覆,以君奸致之耳。先帝晚年昏极,岂欲学之?君自视,于宣宗泰安帝何如?于景宗天启帝何如?
夫天下者,君之家也,乃以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
国将不国,君安何在?社稷何在?臣子何在?百姓何在?天下何在?”
皇帝读完陆居元写的谢恩折子,然后轻轻合上,放在案台上。